苏云衡一声冷笑:“跟我跟了这么多年,一点长进都没有,常卫红,我这里不养蠢人,你好自为之。”
他说着丢了报纸,背手走进房间,拿了件外套朝外走。
“云衡哥你要去哪里?”常卫红跟着男人跑,不敢拉也不敢拦,只敢带着哭腔求,“云衡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你看在我这些年为你做事的份上,原谅我这一次吧?”
“想为我做事的人多了去,不差你这一个。”苏云衡看都没看女人一眼,嘴角噙着轻蔑冷笑,“想留在我身边,最好给我安份守矩,我去哪里也是你可以问的?”
常卫红这种女人,要是放在当年他还是苏大少爷时,正眼都不会瞧。
然这女人赶在他刚到申城时出现,毒辣且毫无底线,正是他当时需要的,而他有钱也正是这女人需要的,两人一拍即合,顺理成章走在一起,再正常不过了。
这女人为了生意放得下身段,在酒桌上能和任何男人曲意迎合,要是换了林瑾兰怎么做得出?
当他不方便做恶人时,这女人冲他前面做了,能帮他打点生意,又能安慰他的寂寞,还会做家务侍候他,这样划得来的经济适用品他不用白不用。
但这女人得时时提点,别让她自以为是肖想做苏夫人。
这怎么可能?就算没有林瑾兰,他也不可能娶这种女人进门,不过是特殊时期的过渡,登不了苏家的大雅之堂。
苏云衡施施然而去,常卫红在门口站着,手脚冰凉。
当年被家里逼着代替弟弟去大西北下乡,她上山挖石,下地插秧,住在四处漏风的土基房里,生理期都得泡在脏水里干活,几次都差点活不下来。
没人帮她,没人同情她,有的只是漫骂和鄙夷,家里连一封信都没寄过给她,那时她就看透世间冷暖,为生存只能不择手段。
同去的知青靠着关系一个一个返城,只有她什么关系都没有,只能靠身体,却在最后关头被人顶替了名额,她是自个逃回申城的,无法落户口,随时都有被遣返的危险。
这种时候遇到苏云衡,她像蚂蝗一样紧紧抓着这根救命稻草,为了他能成功她什么都愿意干,因为他的成功就是她的成功。
她身和心的付出,云衡哥是看得见的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