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现在这般修为用上缩地成寸,可是今非昔比,换做为师当年,也不过眨眼的功夫,要知晓为师当年何等的威风,几大宗门精锐尽出围困为师,那叫一个人山人海,法器蔽日......”
画架里,响起红怜轻笑的声音,“蛤蟆师父又在吹牛了,其实那是人人喊打。”
“你这小女鬼,会不会说话?!”
“可是我没说错啊。”
......
听着两人对杠,陆良生掏了掏耳朵,已经懒得理会了,走出林间小路,视野所及青葱平坦,偶尔也有起伏的山峦升着徐徐炊烟,田地间农人提着水壶,扛着锄头正与相熟的村人一起走上田埂回家。
途中陆良生拦下归家的农人,打听了去往信都、太原的方向,才知道不过百余里的距离,骑上老驴,翻山越岭来到齐河边,映入眸底的河流比当初宽阔数丈有余,成百上千的汉子穿着短褂,或光着膀子喊起号子,不停挥下锄头,砸下一块块泥土、石块,让挑夫装走。
陆良生牵过老驴沿着河岸走了一阵,就那么坐在一块大青石上,看着这片热火朝天,延绵数里不止的工事,心里感慨。
‘陛下,当真有魄力啊。’
阳光渐渐西斜,做工的汉子渐渐停下手中活计,擦着粗糙的大手三五成群的跑去监工那里领今日的钱财,陆良生粗略算算,仅仅一段齐河渠就有数万人,每日的工钱怕也是天文之数了,隐隐有些担忧朝堂那边能否承受得住。
“这位老先生,你在这做了许久可是在等人?”
远处发完了最后一批工钱的监工,带着兵卒过来,他之前就注意到了这灰衣老人在这边坐了许久,以为只是过来看修河渠的,但眼下天色快黑还未走,便过来问问。
“天色不早了,老人家还是快些回去,夜黑路难走,要是不小心掉进河里,那可就没命了。”
陆良生点点头,也不为难这名监工,道谢的拱了下手,仅这一段齐河渠,大抵已是明白工事预期,也就没什么好看的了。
“多谢这位大人提醒,老朽这就离去。”
牵过老驴,趁着夜色渐渐消失在身后那帮人眼中,带着老驴直接越过宽阔的齐河,来到对岸,便是要径直去往太原郡。
途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