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面向书架,推开小门出来伸懒腰的蛤蟆道人:“拜见师公。”
“别多礼,随便坐。”
蛤蟆道人挥了挥蹼,打了一个哈欠,张头望了望:“咦,那头猪妖呢?跑哪儿去了?”
“不知道,进了小院就没见他出来。”
陆良生坐在床沿受了两个徒弟的拜礼,回了师父一句后,让王半瞎和宇文拓过来坐下。
“师父,元凤他如何了?我听前线传回的战报,师弟他......为国捐躯了?”
刚一坐下的宇文拓站起来,担心的看着对面的师父,一旁的王老头也附和:“是啊,师父,元凤如何了?弟子推算几次,都是坠星之相,可今日一算,变得缥缈无定。”
“已经无事。”
陆良生将自己如何救下元凤,又上骊山求见骊山老母的事,原原本本说给两人听,宇文拓向来与屈元凤交好,听到身躯可以复原,捏紧的拳头渐渐松开了。
一旁的王半瞎还未从师父见神只的震撼里回过神来,就听陆良生开口。
“今夜叫你们过来,其实没有别的事,就是告诉你们不要为元凤之事坏了心境,一切有师父在,你们安心走自己的道,尤其是宇文拓。”
书生看去这位昆仑镜转世的弟子:“你性子孤傲,可为师知道你不过面冷心热,元凤又与你相识许久,一起拜入我门下,一起长大,为师担心你怒火填胸,做出疯狂的事来,见骊山老母时,她已有警告之意,修道中人掺和人间事,不可取,所以,定不可莽撞,莫要学为师。”
“是,弟子定当谨遵师父教诲!”宇文拓起身拱手一拜。
该说的,陆良生也交代完了,剩下的只需要去两界山看看那被压在山下的神猴,然后回来给骊山老母交差,接回元凤。
‘事情安排妥当,心里也算舒服许多了。’
送走两个徒弟,回走别院门口,闵府管事已经在那里等候,请他过去后院用饭。
“管事先走!”
陆良生轻挥袍袖,走在后面,让对方带路,后院他也是来过的,穿过挂满灯笼的长廊,途中遇见的府中侍女、仆人一一向他躬身施礼。
这边,书生也都微笑回应,这是他做人的礼貌,不论尊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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