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么?”苏庭挠了挠头,迟疑了下,才念诗出来。……苏家前堂。老家主从外头回来,只是脸色不甚好看。今日苏庭的表现,让他愈发感到这个少年充满了神秘姿态,让他这数十年的阅历也看不透。但他也知道,这个苏庭,过于随性,且太能招惹仇恨,不是那桩事情的合适人选。不过好在他也没有真心要让苏庭接手这桩事情,原本也就拉过来当作是拖延苏立与苏越两个人选的挡箭牌。但苏庭怎么就出现在诗会上?而且就算到了诗会上,衣着再是简朴,也不至于就让人贬低了,哪怕吃些东西,本也属寻常。这一次显然是有人从中作梗,将事情放大了,想要苏庭出丑。却未有想到,苏庭竟能压迫得一众士子哑口无言,更是不敢拦阻,大摇大摆,走出了诗会。“查一下,苏庭怎么到了诗会里面?”老家主低沉道:“先查苏立。”若说苏家之内,谁要对付这个苏庭,那么不是老七,就一定是老七的孙子。这场诗会是苏立发起的,就算不是苏立的手法,但从他这里入手,也不算有错。这位老人,脸色不甚好看。“刚从京城回来,便不安生了?”“没有半点沉稳,怎么是个带领家族的材料?”……苏家后院。苏悦颦怔了半晌。第一句那颇有自夸味道的“落越清风拂衣裳”,这也罢了。但后面的狐朋狗友聚一堂,闲人庸才妄论我,还有那句斜眼视之人何方……虽然苏悦颦识字不多,但这首诗从字面上,便能轻易解出意思。“你……”苏悦颦怔然道:“你就凭一首诗,把坎凌的所有士子,全都得罪了?”这才出去了多久时候?一首诗的工夫,整个坎凌,就全得罪了么?这就是技压全场,四座无声?这就是万众瞩目的原因?苏庭咳了一声,呐呐道:“这不能怪我,我这不是实话实说么?”苏悦颦一时间竟不知如何说他。
苏庭劝慰道:“没事,所谓忠言逆耳,他们里头岁数最高也的也就三十来岁,还算年轻,再过些年,四十不惑,等他们悟到了,指不定还把我当人生导师,见了我还得行半师之礼。”“你自己才几岁……”苏悦颦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伸手拍了他一下,道:“我知道你已经是个大人物,这次也没指望你去结交什么大人物,可也没想到你一出去,就招惹了这么些事。”苏庭忙是道:“没事没事,这能有什么事?”苏悦颦叹了口气,却也没有多说。若是以往,莫名得罪了许多人,难免惶然不安,但如今苏庭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