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道:“贫僧出家之后,深研佛法,专心习武,这等多年以前的儿女之情,早就已经淡忘了。”端木芙道:“果真如此么?我猜你重见端木失人之时,她已经又老又丑,对也不对?”广闻大师摇摇头道:“恰恰相反,她比从前更为艳丽,岁月似乎不能在她身上留下一点痕迹,我其时深信自己真的忘怀了这一段恋情,谁知十多年之后,她一封求援之信,才使我得知实是没有忘记她。”端木芙道:“你率众驰援之举,乃是朋友之间的常理,如何能说是你未能忘情呢?”广闻大师道:“但事实上我接到求救信之时,我心中涌起了恨意,决定不加理睬,装作不知此事,过了几天,我反来覆去的想着这件事,方知自己从前以为业已四大皆空,看破了世情,其实却不然,这么一想,方始恍然大悟连忙去向方丈大师求助。”端木芙厉声道:“假如你不延误了数日,端木世家便不致满门受害了!”广闻大师满面更是悔恨之色,道:“是啊,贫僧如不延误,端木世家便可能不致全遭毒手了。”端木芙冷冷道:“你既然怀恨于心,谁知道这凶手是不是你本人呢?”广闻大师哼了一声,道:“贫僧如果是凶手,则敝寺上至方丈大师,下至其他一些后辈门人,竟然皆是帮凶了?嘿!嘿!我少林寺就算再不成材,亦作不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
端木芙道:“这话虽是有理,大可置信,然而端木世家与少林寺亦有过怨嫌,例如这一门魔刀及内功心法,端木世家乃是得之于少林寺的,对也不对?”清风大师霜眉一耸,高声道:“你说过不知端木世家懂得这门功失,但如今竟知道其中来龙去脉,岂不是奇怪?”端木芙道:“我是数日前才听另外一人提及,但心中尚有存疑,未敢遽信,因此我用此法出言相探,以窥真伪,自然我现在已晓得那人没有骗我。”广闻大师迫前两步,疏勒国师横身阻挡,道:“大和尚,你最好退开些!”广闻大师这才警觉地退了两步,这时端木芙便泛起一个感觉,想道:“自从我一提到端木世家之事,此僧便时时做出了忘我之事,以他这等修养与才智,若然此事不是对他万分重要,焉会时时失态,因此,现在我大概可以相信这件血案,不是少林寺所为了。”此念在心头一掠即逝,只听广阗大师道:“端木芙,姑勿论你是什么身份来历,贫僧只要请教你一个问题,那就是你苦苦迫究这一门功夫之举,有何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