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贵人的,想不到却先救了你。我明知红莲寺的僧人恶毒厉害,论本领你我都不是他们的对手。不过一则因师命不可违,二则我也略知数理,算定这回心事虽是险恶,只是好在帮助我成功的人很多,并且无须我去求助,所以我敢大胆前去。”陆小青道:“安知这常师傅不就是帮助你我成功的人呢?
我的性命,若不蒙你搭救,昨夜早已断迭在红莲寺了,死里逃生的人,还有甚么害怕?我想不先不后的,偏巧在这时候遇见常师傅,也可见得是你的数验了。常师傅既是不约而来,自然无须你去求他帮助,但是总得向他说一番。你还是可以不露面,我去追上他向他说,好么?”柳迟听了,不好再说不肯,只得微微的点头。陆小青即回身向常德庆走的那条路追赶上去。追过一个山嘴,就见常德庆撑着那根拐杖,在前面一颠一跛的走着。陆小青一面跑,一面喊道:“常师傅请停步,我有话说。”常德庆随即掉过头来问道:“甚么事?”陆小青已跑到了跟前,说道:“你老人家听了我说去红莲寺的话,便说甚么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我仔细思量你老人家这句话,我此去红莲寺,必是凶多吉少。我不在这里遇着你老人家便罢,既有缘遇着了,就得求你老人家助我一臂之力。红莲寺那种万恶的地方,你老人家必早已知道,他们如今竟敢将一省的督抚软困在里面,不放出来,这还了得。”常德庆听了,且不回答,只探头朝陆小青后面望了几眼,问道:“和你同行的那小子呢?他不是暗中扯你的衣角,不许你和我说话吗?怎的你独自追来,对我说出这些没头没脑的话?”陆小青红了脸说道:“我那朋友并不是不许我和你老人家说话,实在因心里着急,恐怕在路上多耽搁了误事,所以挽着我走。求你老人家大度包容,不要见怪。”常德庆笑道:“不干我的事,我怪些甚么!你不追回来找我,我就懒得说。你听了我泥菩萨过江的话,便知道此去凶多吉少,也难得你有这般机警,我看在你亡故的父亲面上,老实对你说一句:你既不为官作宰,又不当差供职,管甚么督抚被困的事,休说你此刻只有罗春霖传授的这点儿能为,够不上管这些闲事。便是有再大些的本领,事不干己,也以不过问为好。你想去长沙,就和我一同到长沙去罢。”陆小青摇头道:“这却使不得,不是我敢不听你老人家的吩咐,也不是我仗着这点儿能耐,爱多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