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看得很的当,无缘无故的放甚么花?你真要再装假么?你此时不向我说,等一会我自有法子问你,看你始终隐瞒得了。”徐书元一听这话,脸上不觉变了颜色,好象很有些害怕的样子。陆伟成更得意的说道:“你这人鬼鬼祟祟的,在这花园里对我说,有甚么要紧?”徐书元起初以为陆伟成是个小孩,容易哄骗,及听他说出话来,甚是扼要,便知道无可狡赖了。然仍不肯轻易说出来,随口答道:“如果头上真有火球乱滚,岂有不将头发烧落的道理?”陆伟成一手握着桂花,一手掩着耳朵就走。边走口里边说道:“你对我是不说的,你能始终不说,算是你的能耐。”徐书元笑着从后面将陆伟成的衣拉住道:“少爷真会放刁。好,我说给少爷听罢。”陆伟成回身笑道:“我亲眼看见的,你还想抗赖,怎说我会放刁?毕竟那火球是那里来的,快说罢。”徐书元道:“少爷能不将刚才所看见的情形,对第二个人说么?”陆伟成道:“你能说给我听,并教给我梳头的法子,我就不对人说。无论甚么人,我也不说。你若仍是隐瞒着,不把法子教给我,我是要逢人遍告的。”徐书元道:“怎么谓之教给你梳头的法子?我不懂得。”陆伟成道:“你又装假了。你用甚么法子,才梳得头上有火球乱滚,你得将梳的法子教给我。”徐书元道:“这东西少爷学了有甚么用处呢?”陆伟成道:“只看你自己有甚么用处,我学了便也有甚么用处。”徐书元笑道:“错是不错,但是少爷把学的话看得太容易了些。世间也没有这们便宜的事。既这么,少爷要对人说,尽管去对人说罢,我并不怕甚么。”陆伟成以为徐书元是有意说得不要紧,好拒绝自己要求的。暗想他若真个不怕我对人去说,他又何必做出惊慌的样子?更何必拉我回头呢?我逼着要他教我,除了拿着要去对人说的话吓他,没有旁的法子。想罢,鼻孔里哼了一声道:“你说既没有这们便宜的事,我也不勉强你。”说完,提了桂花就走,以为徐书元必然再赶上来拉住的。谁知走了十几步,并不见徐书元赶来,不肯回头,又走了几步,仍没听得后面脚步声响,忍不住回头看时,只见徐书元已转身从角门出花园去了。陆伟成才懊悔自己不该太硬,反把事情弄僵了。一时再想不出转圜的方法,只得没精打采的回到书房,呆呆的坐着思索。他究竟是个天分很高的人,一回想徐书元所说世间没有这们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