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拓跋珪露出一个苦涩的表情,道:“你们全给我退往丘下去。”
长孙嵩和叔孙普洛交换个眼神,领头下丘去了,众亲兵慌忙跟随,楚无暇在拓跋珪另一边轻抚一下拓跋珪手背,这才去了,转眼问众人走得干干净净,丘上只剩下拓跋珪和燕飞。
拓跋珪叹道:“说罢!我的好兄弟!”
燕飞淡淡道:“昨天当你答应由我挑战慕容垂,你心中并不认为那是可行的,对吗?”
拓跋珪苦笑道:“那时我心中怎么想并不重要,最重要是我肯支持你。燕飞毕竟是燕飞,没有可能的事终于变成事实。以前若慕容垂接受你的挑战,他便是蠢蛋笨货,但现在已成他唯一的机会,因关系到他慕容鲜卑族的生死存亡。你心中有什么想法,尽管说出来。”
燕飞道:“我要向慕容垂提出一个他没法拒绝的要求,就是以他的安全撤走,换回千千和小诗。”
拓跋珪颓然道:“这是行不通的,你送他足够的粮食后,他大可以翻口不放人。在这种情况下,没有协调的可能性,根本是行不通的。”
燕飞道:“先不谈论是否行得通的问题,回答我你是否肯作出这样的牺牲?”
拓跋珪苦涩的道:“你不明白我!”
燕飞平静的道:“错了!我比任何人更明白你。”
拓跋珪朝他望去,双目射出愤慨的神色,摇头道:“你的话我绝不同意。你明白我什么呢?或许你对我的了解的确远超过其它人,但你有没有想过人与人之间互相的了解有多大的极限?我们每一个人都是孤立的,都是被切断的个体,当我在参合陂下达把降兵活埋的一刻,你能明白我心中的感受吗?那是你燕飞没法明白的心情。在那一刻,我感到自己是绝对的孤立,可是我知道自己是别无选择,只有这样方可以击败慕容垂,如果我不这样做,异日被活埋土下的将是我的族人。我为的不是自己,而是我拓跋族,而一切苦果,都要由我独力承担。你知道我心中的惶恐和痛苦吗?你晓得我害怕睡觉吗?在无人的深夜裹,我会从噩梦中惊叫醒来,但一切只能默默忍受。我很想可以像你在边荒集般以喝酒来麻醉自己,但我却要苦苦克制,谁愿为一个酗酒的醉鬼卖命?燕飞!你来告诉我,你明白我吗?”
燕飞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