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只是如何不露痕迹地打发她走。道:“你倒想得简单乐观,纵使谢玄把刘牢之捧上北府兵统领的位置,他的才智声望均与谢玄有一段距离,难以压着司马道子。一旦本身权位因我而受拖累,会把我牺牲掉来讨好对方。你的曼妙以什么身份和拿什么借口来为我这小兵说好话呢?”
任青媞胸有成竹的笑道:“媚惑男人是曼妙的专长,她根本不用直接为你说话,徒惹人猜疑。司马曜为人愚柔,却比任何人更紧张自己的权位,曼妙对症下药,向他指出朝廷之所以与谢家弄得如此恶劣,乃司马道子一手造成。且道子过于专横,又信浮屠,穷极奢侈,以致嬖臣用事,贿赂公行,早招朝中大臣不满,所以司马曜对司马道子的宠信已大不如前。在曼妙的提点下,司马曜内则以王珣、王雅两人任朝中要职,分道子之势;外以王恭为兖州刺史、殷仲堪为荆州刺史,对道子加以制衡。在这种情况下,道子纵然看你不颐眼,能奈得了你何吗?”
刘裕刚从孙无终处知道朝廷人事上的变动,却没有联想过是与曼妙有关系,差点哑口无言。只好道:“任大姐对我的期望太高哩!今次我一事无成地从边荒集逃回来,边荒集更落入孙恩和慕容垂之手,使谢玄对我的看法转劣,我的地位已大不如前,恐怕有负大姐所托。”
任青媞双目精光电闪,狠狠盯着他道:“刘裕你在弄什么鬼?男子汉大丈夫说过的话怎可以不算数?我可以捧起你,也可以一手毁掉你。你以为可以说走便走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都不会放过你的。”
刘裕哪敢真的惹火她,苦笑道:“为什么动气呢?我只是以事论事,告诉你我所处的恶劣情况。没有了边荒集,我的影响力大幅下降。在北府兵裹,失去谢玄的支持我只是个地位低微的小将领。你给点时间我想想好吗?”
任青媞怒色稍缓,声音转柔道:“你以为边荒集完蛋了吗?事实刚好相反。”
刘裕愕然道:“你勿要乱说话来安慰我。”
任青媞道:“我们曾是并肩出生入死的战友,我要骗人也轮不到你。和你分手后,我潜返边荒集去,趁你的好朋友与孙恩决战之际,偷袭孙恩,还令孙恩受了伤。”
刘裕一震道:“燕飞?”
在这一刻,他首次忘掉与王淡真的私奔之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