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真回到平安县时已是下午。
“你,骑自行车的那个,停下!”
刚进城没多久的许真,在路上被四个人拦住了。
有三个穿着黄皮应该是汉奸,另一个穿得人模狗样的脖子上挂了一个相机,背了个大挎包,倒像是个记者。
“哦?有什么事吗?”许真不太耐烦道。
那便衣指手画脚叽里呱啦半天,汉语夹杂日语,原来是个鬼子。
“你小子自行车偷的吧,要么交给太君,要么蹲大牢,自己选一个。”见许真不答话,一歪戴着帽子,背着步枪的伪军对许真道。
“军爷,我可不止自行车一个好东西,要不去家里都给太君?”许真笑眯眯道。
“嘿,这小子够懂事,太君,要不咱们就跟着去看看。”这汉奸虽然觉得反常,但自己这么多人还有枪倒也不怕他。
那鬼子笑笑点头表示可以。
只是众人都没发现,其中一个汉奸已经脸色发白,出了一身虚汗。
“那个,太君,你…你们去吧,我老婆等我回家呢。”
“诶?胡哥这可不像你啊,怎么怕起嫂子来了,还有你这嗓子怎么了。”另一个汉奸奇怪道。
“害,我老婆要生了,嗓子没事。”老胡压着嗓音说道,同时心想:生不生不知道,你们怕是得重新出生了。
“没事胡桑,回吧。”这小鬼子倒也是个通情达理的。
这老胡正是胡德连,和许真有过一面之缘,不对,面没见到,一背之缘。
他明白,这几日鬼子全城搜索的土匪根本不存在,一切都只因一个人。
刚刚听到许真开口他觉得熟悉,瞬间想到了昨晚那个男人。其实他也不确定,但他相信直觉,因为这直觉救过他不止一次。
胡德连走后,许真带着几人在胡同七拐八拐。
“你小子家到没到,累死老子了。看你穿的有模有样,家住这么偏僻,老子说你是贼看来猜中了。”歪戴帽子的汉奸走腻了,开口抱怨。
“不急,到了。”许真说着领着几人进了条死胡同。
“小子你耍我?这死胡同连门都没有,你家住胡同口?”倒不是这汉奸傻,任谁都不回觉得一个手无寸铁的人敢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