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腰,带着她漫无目的的缓缓而行。
地上满是落叶枯草,两人踩在地上,枯叶发出沙沙的声响。
此处距离大河不远,空气里弥漫着清洌的湿气和草木的苦香,安营扎寨之地地处平原,周围数十里的村落,均已经被斥候坚壁清野,放眼望去,除了营寨之中的炊烟,再无人烟。
他喟叹一声:“不想回幽州也罢。”
她转头去看他,侧脸在月色和火光映照下半明半昧,刀裁一样的鬓角,长眉入鬓,茫茫火光里,那双眼尤其地动人,摄人心魄。
真的么。
那她要去哪里?
“那我要去哪里?”几乎已经认命,在他腻之前,看着命运的风筝线握在他手里,任他松放自如。
“不如,就待在军中吧。”
他扯了扯唇角,抬手虚虚一指,顺着他的手看去,不远处,是三三两两的营帐,两人乘着月色而行,不知不觉,已经距离中军大帐甚远。
这里的几处营帐,与方才一路行来的营帐略有不同,她此时虽心神俱疲,却仍旧下意识留意营帐的地形,出口入口和巡逻的士兵频率,一路经过的帐篷,均有一层兽皮,要么是牛皮,要么是羊毛毡,保暖又防水。
而此处的五六个帐篷,用料差了许多,都是用厚布料和树皮搭建的,夏日不透气,冬日不保暖,帐篷周围燃着篝火,篝火上煮着食物,透过挑开的帐帘,往里瞧了一眼,一个帐篷里似乎躺了十几个女人。
十几个女人好像大头兵一般,挤在一个大通铺上,有的睡了,有的昏昏欲睡,面色却都蜡黄憔悴。
“将军,到底想如何处置我。”她收回视线,一只八脚花蜘蛛从天悬丝而降,落在了篝火上的食盆边,沈银霄下意识挥手驱赶。
手腕被一只大手握住,他随手拿了一根树枝,拨开蜘蛛,蜘蛛掉到了火堆里,圆润花哨的身体在烈火里挣扎了几下,随即爆开,发出噼啪的声响。
“什么东西都要伸手。”他看了她一眼:“有毒也敢碰。”
嘲讽的声音传来:“就你这样,还想四处去看看,死哪儿了都不知道。”
她转头不去看他。
“不是说想四处看看么?不如跟着大军一路,又有人陪着银霄说话,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