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摇头。
“将军错哪儿了?”她幽幽问。
他一窒,他不过是为了早些息事宁人随口一说,此时她追根究底起来,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
“将军怎么会错呢。”沈银霄见他不语,继续插刀,阴阳怪气:“有错都在妾罢了,谁叫妾水性杨花呢,将军不该怪那位好汉的,都是妾不好罢了。”
只有每次她跟他置气时,才会自称妾。
他沉着脸,默不作声,站起身就往外走,走到一半又回转过来,在漆木屏风边抱臂看着榻旁的炕案,看也不看沈银霄。
男人冷冷道:“我也算是给你面子了,今日的事情,我该罚也罚了,还是重罚!再重也不可能的,虞山毕竟跟了我许多年,不是说杀就能杀的,我劝你就此适可而止,别弄得太难看,下不来台。”
撂下一句狠话,男人片刻也不留,转头就走。
背影挺直,走得干净利落。
她一颗心彻底凉了,看着他头也不回地掀帘子出去,竟是看也不看自己一眼。
胸口的烫伤还隐隐作痛,她抬手摸上胸口,那里怕是已经燎起了水泡。
眼眶酸胀,她吸了吸鼻子。
早就该走了,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她何必一路担惊受怕地跑来这里?她就应该在半路上一走了之!去凉州也好,去长安也罢,总好过待在这个阴晴不定满口谎话的男人身边!
天底下又不是只有他一个男人了!
那块支离破碎的饼孤零零地躺在她脚边,她越看越讽刺,抬脚狠狠踩了上去,泄愤一般碾了又碾。
走了不到一会,青翡进来,唯唯诺诺,期期艾艾地看着她。
她仍旧坐在榻上,萎顿着,脚边是一摊炊饼碎屑。
沈银霄掀眼瞧了一脸为难的青翡一眼,没好气:“瞧什么,你也来看我笑话么!”
“不是的!”青翡连连摆手:“不管怎么样,奴婢都站在娘子这头!”
似是怕她不相信,她指天发誓:“将军在奴婢也是这样!”
沈银霄冷笑一声,懒得听她说话,胡乱摸了一把脸,起身开始收拾东西。
“娘子找什么?奴婢来收拾吧。”
“什么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