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里紧靠着我睡着。
……我常常想,这种毫无效率的做法是否暗藏着什么深意,在一次心血来潮的调查之后发现——那个女人大概仅仅是想看我两眼吧,结果每次都忍不住爬回来陪我一起睡。
本来,是一直将这种行为视作多余的,但现在,身边没有了她的体温,连睡眠都无法安心,更不用说在这种时候感受到的不和谐了。
依照以前的式十六年来所学习到的常识准备好早饭,吃毕,便开始作出门前的准备。
今天穿的是浅橙色的丝绸和服——既然是白天在街上走动的话,选择丝绸和服是最合适不过的。
但即使像这样通过自己的意见来选择衣物,实际上也不过是过去的习惯罢了。感觉像是切近地窥视着别人的生活一般,这样的感觉让我下意识地咬住了唇。
两年前。在两仪式还是十七岁的时候并不是这样的。两年来的昏睡状态不可能将我改变……空白的两年所招致的,是另外的东西。
那种事情且放在一边,现在的我也丝毫感觉不到自己是依照着自己的意志来行动的。
我总有着名为两仪式的十六年的丝线将我像人偶一般操纵着的错觉。不过那也许真的只是错觉,纵然将之诋毁为空虚,虚构,伪装或是其他什么也好,我到底还是依照自己的意志来行动的。因为这其中不可能有除我以外的意志来介入。
换好衣服后,时间已经将近十一点了。
如此回想,自醒来至今,真正由现在的我所作出选择,依照现在的意志来行动的时候……恐怕只有和她相关的时候。
……千野空。
两年前,我在最后所看到的人。
两年前,我曾经相信过的同班同学。
与她在一起的种种过去,现在的我知道得很清楚。但是唯独缺少最后的映像。
不对,与她结识后的一年来,两仪式十七岁的记忆满是欠落。感觉到处都欠落着十分重要的东西。
为什么式会遇上事故呢。
为什么在那个瞬间会看到空的脸呢。
要是已然忘却的记忆能够被记录下来的话,那该有多么方便啊。我十分在意这个欠落,所以还无法正常地与千野空交谈。
但她,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