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啊,也就是说犯人身上应该还带有这个伤痕了?”
“那是当然。被害者会去抓自己的手腕吗。检验出来的是手肘附近的皮肤。再加上血液鉴定的结果也出来了,很容易锁定对象。”
说完,大辅兄便出门了。
双膝无力,我一下跌坐在椅子上。
三天前,是我偷听两仪式与千野空交谈的日子。
次日偶然看到的她的绷带,我记得确实是包扎在手肘部分。
……就这样。直到过了正午才发觉到即使在这里想也是无济于事。觉得烦恼的话向式本人确认那伤的事情就好了。如果说那只是没什么要紧的伤的话,现在这郁郁的心情也会一扫而空吧。
在学校的住址登记栏里找到了式的家。
她的家位于邻镇的郊外,找到时已经是傍晚了。
但很可惜,据自称照顾两仪起居的秋隆先生说,她已经外出散步了。
天色也晚了,今天就先回去吧。
走了一个小时左右来到了车站前,偶然地遇到了前辈。
在前辈的邀请下一起去附近的餐厅吃饭,聊着聊着时间已经到了十点。
与前辈不同,我的身分还是学生。差不多也得回家了。
告别了前辈之后,在车站的售票处买了车票。
时间已然是晚上十一点了。
进入检票口之前,忽然想到式恐怕已经回到家里了。
不知为何,我转过身再次向式的家走去,明明知道现在即使去了也不可能见到她。纵然如此,无论如何也想看看她家里的灯光。
※
呕吐。胃里残留的东西也好,胃液也好,可能的话连这记忆也好都随着泪呕吐出来。
然而没有效果。只是这样不可能让我得到慰藉。压倒性的血量,仅仅是味道也过于浓厚,麻痹了我的脑髓。
千野空转过身来,微微一笑。
与在学校的时候不同的,优雅笑容。
她凝视着我。
她的瞳,原本是如两仪式相似的,仿若流动一般的墨色。
但现在,那双瞳,泛着红色。
——血一般的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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