际开始透出隐隐红光,意味着夜晚即将逝去。
又跑了一阵,丁渔敏锐地听到前方传来哗哗的响声,空气中也开始透出湿润的味道。原来这一日一夜,他竟在沙漠中跑出了三四百里,来到了某段塔里木河的河边。
丁渔精神一振,脚下连点数下,蹿上一座沙丘顶端,果然看见一条玉龙般的大河横亘远方,河岸两边也因为充足的水分,而长出了矮树和青草。丁渔大喜之下,一口气冲到河边,脚下一伸,将一株灌木连根勾起,踢成两段,远远地送入河中,而后他提气跃起,越过四丈的距离之后身形落下,双脚先后点中河面的两截灌木,借此力道再度拔起,第三步已踏上了对面河岸。
他脚下不停,一面沿着对面河岸飞驰,一面将手中的水囊投入河中,细看之下,原来那水囊上还系着一根绳索,绳索的另一头被他攥在手中。他拖着绳索跑了几步,待水囊灌满后收回手中,先是狠狠地灌了几大口,接着举到头顶兜头淋下,清凉的河水将长时间奔行的热意消褪大半。
这时他停下脚步,回头望向后方的追兵。李秋水亦在河边驻足,与丁渔和童落星隔岸对视,阿底仁钦和慕容立落后了一二里地,正全速赶来。
童落星看着李秋水,双目中似要喷出火来,她咬牙道:“李秋水,你勾结外人同门相残,可还记得自己逍遥弟子的身份?”
“外人?”李秋水冷笑两声,道:“师姐,我再如何勾结外人,也不曾将本门功法泄露出去。便是这位慕容家主,身为沧海妹子的夫婿,也不过辗转学了一套凌波微步罢了。反倒是师姐你,竟将我派核心功法传给了这个和尚,到底是谁忘记了自己逍遥弟子的身份?”
童落星气极:“若非你勾结几路强敌,意图灭我灵鹫宫,我又何至于将本门功法托付给丁渔?我童落星此举问心无愧,对得起师尊和历代祖师!”
李秋水仰天长笑,震得河面水波荡漾不休,忽地笑声一收,厉声道:“到了这种时候,你这贱人还在扯这弥天大谎!
这世间上,除了我逍遥派功法,再无别家内力有驻颜之功,这丁渔贼秃年纪与我等相差仿佛,如今已在六旬之上,而他的外表却依然如二三旬青年,分明就是身怀数十年逍遥派内力!算起来,只怕当年师尊刚一飞升,你便将我派的功法完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