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利齿反复摩擦骨头的痛苦,左掌在地上发力一按,顺着老虎撕扯的力量,整个人飞身而起,贴到了老虎身上。他的左手暴长数寸,飞也似地掠过虎腿,收回时手中已攥住了那支弩箭,紧接着往前一拍,竟将那根长近一尺的弩箭自之前戳伤的虎眼处,整根拍了进去。这一起一落动作实在太快,那大虫才刚感觉到腿上传来的伤痛,还没来得及痛吼一声,脑子便被弩箭贯穿,瞬间暴毙。
感受到右手前臂上的压力陡然一轻,丁渔长出一口气,浑身的伤痛让他再也支撑不住,一下瘫在了地上。然而这下动作竟然将正在摔倒的虎尸带向了他这边,使得三百多斤重的死虎大半压在了他的胸膛上。丁渔好不容易将脑袋从死老虎身下钻出来,狠狠地呼吸了几大口气,然后用唯一还能动弹的左臂想将虎尸从身上推下去,不料试了几次都因为气力衰竭无法办到。方才这番搏斗时间虽然不长,但汗水和血液都流失了不少,本就干渴的嗓子现在几乎要有青烟冒出来,丁渔一把拔出穿入虎眼的那根弩箭,将箭头上的黄白脑浆草草地抹在虎皮上,然后用箭头在老虎的咽喉处割开一个小洞,血水汨汨地流了出来,他赶忙用口接住——腥甜的虎血被大口大口地吞咽下去,滋润了干涸的食道与胃囊,为丁渔残破的身躯注入了一股活力。
喝过虎血之后气力恢复了不少,丁渔发现其实躺在死老虎身下也不是一个很坏的主意:森林的夜间又冷又潮,抱着死老虎起码可以保暖。于是他将虎尸稍稍推开一些,不至于阻碍呼吸时胸膛起伏,然后伴着死虎的残温,快速地坠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