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不信人世间自有定数,女和子在一起便为好,那么子和子呢?
李从嘉只觉得自己罪孽深重。
他身上疼得不可抑制,心里更疼,有些事情是永远也无法说得清楚的,虽然他不认为那一天发生的事情算是错误,但是他的立场只能让它成为横亘于自己和娥皇之间束手无措的事故。
李从嘉,也会无助。
冷冷地躲在被子里,李从嘉使劲地裹住自己,这个时候没有任何旁人,他很安静地藏匿于阴暗里不知如何是好,也不过只有这一时半刻的工夫让他犹豫难过,他还是很多人眼里的安定公,他还有他必须维持住的一切,一目重瞳定定地看着自己身上的痕迹。
越发地想要就这么躲在一个角落里谁都不要看见。我的一切做了便不后悔,为什么还要在这里自怨自艾,有什么用。
笑得伤心。
待到娥皇唤了大夫进来,她都一直不敢去看他,站在一旁分明面上很是平静,手指却暗自在手帕的掩饰下使力。
直到换好了伤药,众人都退下去,还是只剩得他们二人。
李从嘉恢复那一如既往的淡然,安静地倚在床上,他更加不知还能说些什么。
娥皇突然忆起还有大事忘了告诉他,“有件事还未曾说与你,你昏睡了三日外面早已经翻天覆地……太子……。”
李从嘉的眼光突然一闪,“弘冀哥哥怎么了?”
“他……死了。”
榻上的人一时心急,牵动得伤口疼痛入骨,李从嘉呼吸不畅剧烈的咳起来,俯在枕上皱着眉却动弹不得。
“胡说!”
娥皇便知道他一定不肯信,叹口气走过去,“是真的。从嘉,这几日已经是太子大丧严禁喜宴歌舞。他……。确是死了。”
他的侧脸苍白而不可置信,直直地盯着那枕上的金线鸳鸯颈间交错恩爱无双,半晌开口,却是极其低哑的声音,“他因何而死?”
怎么会?不过短短几日的光景。
“消息是你出事那夜第二天早上流传出来的,说是太子在府内神志不清疯癫而死,只有这个原因。”
“我出事那夜的第二天?”李从嘉只想着神志不清疯癫而死这几个字,越想越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