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世宗柴荣御驾亲征率领步兵和骑兵共数十万人,时年夏,从沧州北上迎击契丹。
临行的那日赵匡胤独自于屋中良久未曾出来,后来整顿好即将出发的时候,众人只见他铠甲之后以布裹长剑,剑眉长条霸气森然。
一袭软轿停在赵匡胤府门口,他和光义出来就恰好看见,赵匡胤叹口气走过去,不掀起那帘子便也知道是谁。一侧的陵儿瞥过眼来看看他,又向着轿子里面张望。
"云阶,今日乃圣上御驾亲征,耽误不得,你便快些回去吧。"
轿子里的人声音依旧温柔,"我只是按例出来送送你,也不耽误些什么,你便快些上马吧。"
这便是云阶的习惯,从什么时候起?先皇还在的时候吧,赵匡胤甚至也还算得年少轻狂的那些年月里,那时候甚至他还未曾封得自己的府邸,不过是经常需拜会节度使大人,参见云阶的爹爹一起商议军情,偶然地几番相见,云阶便似上了心。
他又如何不懂,不过南北几番战事接连,哪有真的时间去细细琢磨这些,后来日子长了,自己渐渐得有了功业,有了自己的一方天地,云阶依旧。
每一次出征的日子,她清晨便不顾阻拦出来相送。
她也并不想多说些什么,不过还是一贯地一句小心。却每一次都非要看着自己上马出去才肯回家去。
赵匡胤今日还见得她如此,便也无奈,"放心。"一句说完,便想着却今日可耽误不得转身欲走。
"那…..那帕子….."轿内的女子却又突然出了声,带些犹豫,赵匡胤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走出了两步有余再次回过头来,"帕子?"
一旁半晌侍候着未曾多言的陵儿可真真是不满了,果然是个薄情人,人家小姐闺阁里的东西情急下让他拿走了说忘还真就忘了,她伶牙俐齿地开口,"小姐的帕子啊,昨日给你….."
"陵儿!"云阶急急地制止她再多说,昨日私下抄录推背图的事情万万不可说出去,这个死丫头平日里无遮无拦到了外面也不顾虑。
陵儿猛然间也明白过来,吓得低了头不敢多说。
云阶还是在犹豫,"那帕子也无所谓,主要是….."压低了声音,"看了那上面的内容便好。"她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真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