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臂就想要把那镯子褪下来,赵光义纤细瘦弱的手腕被人猛地揪住稍一使力那镯子就脱了下来。
江正清晰地记得,那是他第一次见到那个孩子眼底也会有愤怒,一直赵光义都是安静的,沉默得放佛不存在,自己溜出去玩耍的时候他便乖巧地在禅房里为自己敲木鱼诵经念佛,善良的性子而又显得有些傻气,一直都爱笑他的纯良,却没想到原来呆子也会有……生气的时候。
为什么那个镯子对他如此重要。
他的一双眼目曾经眼见得双亲被洪水冲走,曾经眼见得死亡白骨,这一刻,却突然不能见得赵光义的愤怒。你们怎可以让他生气?
于是后果就是他冲过去和那些小僧打了起来。
这事情与你何干呢?心底的声音却格外执拗,只是不想看他的眼里有绝望。他知道失去一切信仰时候的绝望,他曾经也躲在那棵唯一的树上眼见得天塌地陷而无能为力,所以江正便突然不想让那个无害的孩子也经历这样的悲伤。如果那镯子是他的天。
远远地听见叫嚷争执声赶过来的僧人,听得人脚步声音,那些打着镯子注意的小僧迅速地跑走,却只剩得他们二人。
江正瘫坐在地上,嘴角还有血迹。回过头,却见的那孩子的臂上被人捏得推搡间全是青印,整个人俯在高高的门槛上,许是被推摔在了上面,额头擦破了皮,细细密密地渗出血丝。
想来自己也不会好看到哪里,江正无奈地苦笑,见得师傅赶过来一脸焦急,却兀自起身,丝毫不愧疚。
他走几步弯下身子,从尘土里捡起那木镯,紫檀木的镯子拿在手里显现出历经岁月的沉重。拉着布衣袖口细细地擦好,听见那孩子在背后的抽泣声音。
江正无视生了气的师傅,他甚至不肯抬眼看一看。只是拿着那镯子走回去,赵光义捂着腹部倚在门柱上不知所措,还带着眼泪。
年长一些的孩子长长地叹口气,"你大哥有没有告诉过你,男子汉大丈夫不能这样爱哭的。给你。"
孩子松开捂着腹部的手,死死地咬着下唇,仰起脸来认真地看他的伤,"你……疼么?"
江正摇头。
师傅追问究竟发生了什么,又见得江正脸上的伤势弄得嘴角都裂开,一时心里更急,"谁把你弄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