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水失魂落魄的起了身来,又看着赵匡胤不知如何是好,赵匡胤不去望他,一步入了寝殿之内,半晌开了口,却是对着李煜,"他伤你……如今仍旧如此,你还要放他走?"
"他已经得到了最大的代偿,他亲手毁了自己的故乡,樊若水,什么时候你能站直了在我面前不卑不亢…你才是赢了…走吧。"他摆手。
他一把拾起那只钗子牢牢握紧,终究是……跌跌撞撞捂着自己的手臂落荒而逃,每一次樊若水都不能理直气壮。每一次他都是这般仰视着这个甚至已经看不见的人。
这个人……难怪赋得出闻之见血的字句,他的心太可怕,没有人赢得了。
窗外的风雪愈发地大了。
赵匡胤站在正中望他,"凤凰台那一次,你去了……"
"我去了。"他略略拉紧了那狐裘倚在榻上,平静依旧。
"后来樊若水伤了你是不是?"
"是。"
"你……"他恍然想起他身上的伤口,早该想得的……赵匡胤慢慢地走过去,地上吹进了飞雪点点,那浅淡的影子略略咳了起来,向榻内转去,觉得赵匡胤靠过来冰冷冷开了口,"圣上为何不走躲在窗下?"
赵匡胤替他关了窗去以纱掩住寒风,望望他的半个侧脸又是见了苍白,只得倒了杯暖茶来端在手里。
伸出手去让他接着,他也不动,仍旧向内。赵匡胤只得去执他的手硬是让他捧着汲些暖意,李煜几次推拦无用只得接了,僵持起身子捧着那热茶,渐渐回了些温度。赵匡胤望着他身上的狐裘,"穿上了便好,我只是想看看你收是不收。所以便回来了。"
"谢圣上,圣上要务缠身,罪臣不讨扰了。"竟是下了逐客令。说着说着自己突然觉出了笑,几件东西,怕是不收还非要回来躲着,那唇角略略勾起,带着叹息,"不用这样了,回去吧,我会好好活着。"
赵匡胤见他难得地缓了口气,伸出手去轻轻触碰那道伤疤,"你为什么不说你是被人所伤才负了约……为什么不说……"手指渐渐向上,李煜冷得浑身僵硬这方刚有了些暖意,略略抿了口热茶,"说了何用,负约了便是负约了。"
赵匡胤摇首,总是这样的性子……
手指至于他臂轻轻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