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略略压住,花蕊夫人赶忙慌了手脚一般,"臣妾知罪,不过是百姓坊间的言语,皇后切勿当真,纯是说来解解闷罢了……"
凌儿便再也耐不住,"花蕊夫人请回吧,今日皇后身子不好。"
花蕊夫人并不起身,想着这皇后总要客套地挽留一二,却不曾想云阶动也不动,倒向榻内靠了靠,面上有些难耐,花蕊一时无法只得慢慢起身行礼,"既是如此,臣妾先回桓芳宫去了。"
"凌儿。"云阶示意送客,凌儿不情不愿嘴里小声地骂着些什么,正待引她出去,花蕊夫人金线裙摆忽地停在了门边,她侧目望着屏风背后露出一角的香炉来若有所思,"皇后可也喜熏香?臣妾有些珍贵香木,不知皇后平日素爱哪一种,也好让臣妾送来一些。"
云阶也不知她问此事何意,只当她也是憋闷得无聊跑来说些闲话气气人罢了,想着快些大发了便是。"本宫一般不爱熏香,夫人好意心领了。"
花蕊夫人想起自己受的那一掌,忽地面上暗了颜色,"原以为皇后喜欢燃紫檀……"
云阶倒是笑了,"夫人还不知这宫里的规矩?陛下最不喜欢的便是紫檀。"
那娇柔艳丽的人慢慢转过身来,"不喜欢?臣妾以为……怕是太过于喜欢了。"
云阶一愣,不知该说些什么,花蕊却是弄清了些事情,原来他所言配得上这紫檀的人并不在这里。
如此想来,该是什么样的人?
花蕊夫人行礼告退。
凌儿送她回来有些奇怪,"来的时候还摆明了要给咱们难堪,方才见她回去也是有些失落的,不知是为了什么。"
云阶懒懒地睡过去,"都是可怜人罢了。"
江南群公宴请林仁肇,只说是国主一向赞赏林将军,特此设宴。
讴吟弹唱之间好不快活,忽地一杯不清不白的酒液下毒,就此断送三千里山河。
李从善反倒是终于松了口气,今日终于除去了江南的心腹大患,他北上虽然受到鄙夷扣押,如今这种叛徒终于死得其所,李从善想来自己此行也算是值得。
他纵使再不及李煜自幼三千宠爱被众人高高捧起,也是皇子,也是一生平顺不曾受过丁点气的,这次摆明了差点让上朝扣留还不是因为江南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