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人样的清丽,听得他撕了那龙袍更是狠狠扣在腰间,声声惊动荷舟泛波,李从嘉焚骨的沉堕之间泪落不止却是笑得风华万千。
他想得方才自己进阁里的时候,这人便已经是咳血而后虚软得动弹不了,好不容易缓了心神过来丝毫不犹豫地喝了那药去掩饰血腥。
"怎么就这么折腾自己……这时候你才……"李从嘉被他困在怀里辗转没个出路,近乎崩溃的边缘反反复复地又被那声声箜篌弦歌逼回了凡间,终究是靠着他的臂挣动不得,"这时候才终于肯放了你的架子去……白日里……你分明就是故意!你故意惹恼我是不是……"
那人也不回应,咬在臂上深深浅浅,赵匡胤的手指在他腹间寻见了那道黯淡了的伤疤,"樊若水敢伤你,我当早些诛了他的九族才是……"
"你!"李从嘉便是忽地又起了气恼,"你凭什么替我决定谁的生死?你觉得我是你赵匡胤附属之物还是需要你报仇庇佑的……啊!他是我的子民……他是江南人……"便又是犯起了这般别扭性子,赵匡胤决意不去再和他争这些话,动作丝毫不停,银狐翻倒而下墨色的长发见了湿意,听了这话那剑眉凛然而起的气势却又促狭地步步不放,"都是……我的人。"
梦入神山教神妪, 老鱼跳波瘦蛟舞。
吴质不眠倚桂树, 露脚斜飞湿寒兔。编磐,方响,鸡娄鼓四方顿起,此消彼长声声入室,紫金鼓边璎珞耀目,飞旋三番吹玉箫。
"赵匡胤!"后边的话立时没了声音堵在喉间全剩下崩溃边缘地喘息。
"今年七夕……你的寿辰之时……"他的呼吸沉重如钟声声击在心上,石破天惊,万里霜寒倾泻,"伴你回江南看看可好……"
李从嘉黑暗之中却是忽地僵住了身子,半晌冷清清地摇首,"不。"
"你不想江南?"
"还似旧时游上苑,车如流水马如龙,花月正春风……回不去了,自我随你北上那一日起,李从嘉再无面目回望江南故土……"他的声音像一张散开来的网牢牢地勒紧了赵匡胤的心念,"你让我负了太多……回不去了……"
赵匡胤的牙齿入了他的骨血里去,他的抽气声承受不得却是狠狠地咽了下去,是,他已经让他背弃了太多,那一日金陵皇宫之外的李从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