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替我盖好毯子……”
一桩桩,一件件,恍如昨日,历历在目。
电话那头一直在沉默,安静得,仿佛她是在对着空气说话。
“裴子衡。”但她知道,电话那头的人不是空气。她一声声地哀求,“裴子衡,救救厉雷,现在只有你能救他!”
“厉雷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他嗓音干涩。
她想说是,又怕会激怒他,想说不是,又怕他就此撒手不管。她左右为难,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急得手心冒汗。
所幸,他似乎并不希望她回答,只说:“发生了什么事,告诉我。“
她连忙把前因后果对他说了。
他的声音中带着薄怒:“你受伤了,怎么不早告诉我?!”
她一怔,小声:“我忘了。”比起厉雷的性命危险来,她那点断手断脚的伤势算得了什么?身体已经痛得麻木,就像不是自己的,冰冷的雨水冲刷下,身体下方流出的是连续不断的血色。
然而,她根本无心顾及,只说:“救救厉雷!”
“告诉我你的详细方位。
”狂风暴雨中,裴子衡的声音沉稳得就像一座山。
“我在城北滑翔伞俱乐部,半山腰的悬崖下,那座悬崖上有棵桃花树。厉雷就在桃花树往东第三个山坳!”
“我不想再听到那个男人的名字。”裴子衡一字一字,声音依然很沉稳,却冷酷得如同从地狱传出,“我会救他,但是小绫,你要和他一刀两断,跟我回家。”
狂风肆虐,大雨瓢泼。
黑沉沉的天际有紫色闪电劈下。
夏绫只觉得身体越来越冷,比这更冷的,是心。她的牙齿发着颤:“我、我不回去。”
“我不是在和你商量。”
“我不……”她的眼泪流出来,心里十分明白,这件事没有转圜余地。从来都是这样,但凡他拿定主意的事,她的意愿根本就无关紧要。
她付出那么惨重的代价,才离开了那座囚笼。
如今,哪里敢回去?
“你大可以慢慢想,”裴子衡的声音没什么感情波动,“我不着急。”
夏绫心头一紧,是啊,他不着急,现在是厉雷危在旦夕。大雨倾盆,“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