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她放弃了。
他原本已经打定主意,如果今天下午还没看见她的人,他会亲自给许教授道歉,然后重新换人。
眼神扫过她手里卷起的画稿:“画完了?”
“嗯。”
姜窈上前,把画纸铺在桌面上,展开后,转身冲顾清河下巴一抬,掩不住地得意与骄傲,“你来看。”
顾清河神色未变,走上前来。
姜窈顺势让开位置。
浓淡水墨勾勒出一片烟雨渺茫。
撑着油纸伞的女子踏着泥泞小路从远方走来。
而在她的背后是饿殍遍野,满目残忍。
而不远处有人高举着白旗,怒吼着誓词。
她一路行来,从未回头。
往后翻,女子踏着的泥泞小路上砌上了砖,铺上青石板。
原本破败的雨棚工人正在重新挂上油布,路边有小孩儿正捧着书本在读书;身边是奔跑的人群,皮球自脚边滚过。
油纸伞一路行来,水墨渐重。
远处天光破晓,黑白也染上色彩。
铅笔描绘出的高楼大厦掩映着头顶的烈日,油纸伞被收起。
露出她胸前经历百年,看遍世间的大校徽。
油纸伞隐喻风雨飘摇的曾经,从泥泞小路到青石地板隐喻着逐步平坦的道路。
细看两边的工人、和举旗的学生,身上都有着大的校徽。
就连水墨到素描这一转换都在隐喻如今。
大在百年前所经历的,已经跃然于纸上。
或许没有将事情讲得饱满,但足以让大家看到大的历史。
“可以了。”
顾清河说。
“过了?”
姜窈挑眉。
顾清河手指按着那堆画稿:“之后交给建模组,画面会润色,注意接电话。”
他说着,手下将画稿卷起,递给姜窈。
自左侧倾泻而下的阳光落在他发梢,鼻梁,和他垂下的手腕。
阳光织成的金线贴着他的腕骨往下,藏进他白色的袖口,却越发凸显他优越的手部线条。
姜窈伸手去接画稿。
却故意往前握住了顾清河拿着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