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意义,所指为何?”胡靖庵惊问。“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也许这里发生了什么对他们来说重要的事,也许藏着什么特别之物,也许……他们对这里的一切,非常地熟悉……”“当啷!”班戚虎的手微微一颤,茶盏的杯盖发出轻响。静默了一阵,胡靖庵强笑道:“今天就到这里吧,就请各位早些安歇。”众人纷纷起身,云寄桑出了大厅,放眼望去,只见整个起霸山庄不知何时已经笼罩在沉沉的夜雾中。腾起的雾气扑面而来,转眼间便将他的脸打湿了。“胡总管,山庄内总是起这样的雾么?”他问道。“不是,但寒露这几天的夜间和黎明却一向雾气浓重。要是到了寒露,一丈之外,就是举着火把,也不能见人。”胡靖庵解释道。突然,云寄桑看见一个身披袈裟的高大身影离开众人,向岛北断崖方向行去。“那不是苦禅大师么?他怎么一个人走了?”他诧异地道。“大师和我们庄主是生前至交,这是要到断崖上的灵堂里为庄主颂经,超度庄主的英灵。”“是这样。”云寄桑轻轻嘘了一口气,望着众人的身影一一在浓浓的雾气中隐没。一阵急风吹来,他忍不住微微打了个寒战。胡靖庵抬头望着沉沉的天色,喃喃道:“今夜只怕风雨不小……”“南无阿弥多婆夜……”呢喃的往生咒在昏黄的灵堂中低低地回响着。摇曳的烛光中,苦禅大师双手拨动长长的念珠,双唇翕动。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低沉的咒语。巨大的黑色棺椁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抑感,雪白的纱缦在夜风凄厉吹拂下狂舞着,仿佛被这佛咒注入了灵气,活了过来。风声越来越急,颂经声却越来越小。终于,苦禅大师停了下来,慢步来到棺椁边,喃喃道:“善哉,善哉,铁施主,你不知道老衲多羡慕你,你终于从当年的那场冤孽中解脱出去了,而老衲我,唉……”这一瞬间,他苍老的面庞显得那样的阴郁而无助。隐约地,呼啸的夜风夹杂几声女子的轻笑掠过。苦禅猛地转身:“什么人!”没有动静。苦禅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
突然,一阵浓郁的香气伴随着难以忍受的腐臭味道在灵堂内无声无息地弥漫开来。他的身子晃了晃。“红叶树,杜鹃鸟,罗衫凌乱了。相思花,薄命草,明朝再相邀……”缥缈的歌声如泣如诉,在浓浓的夜雾中出没。“你……你……”苦禅大师面无人色地颤抖着,语不成声,“不可能,你已经死了,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