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膝蹬地,平地拔起,在半空中赶上第四人,并伸脚在他背上一踩,将那人踩落尘埃,而他自己则借力拔高,一举跃上高台顶端。
按说此时那黄旗已非他莫属,可贺崇虎偏偏不伸手拔旗,反而抬起右脚,重重跺下。那高台上的黄旗被他一跺之力,激得冲天而起,他自己也顺势起跳,一人一旗冲上半空,贺崇虎这才一把攥住旗杆,在空中一面落下,一面将旗杆舞得猎猎作响,眼看就要落回高台顶端之时,他突然大喝一声,将旗杆向下一劈,轰地一声,整座高台被他一棍劈散,他的人则稳稳当当地立于竹木碎片之上。
这一下落地声势惊人,连旁边三座高台下的人也禁不住心襟摇动:若只有先前撞人、踩人那两下,这贺崇虎也不过是气力惊人罢了,只要找准方法,想要对付也不难;但再加上最后旗杆劈高台,高台粉碎而旗杆不折,这却非有高深内力而无法办到——气力好对付,但内功难敌,想到之后要对上这样的对手,如何不心惊!
常天舒面色凝重地问道:“大师,你觉得这贺家小子内力如何?”
“内力?”丁渔摇头道:“此子内力平平,比起令徒田七还差了一、二筹,他真正擅长的,是外功。”
以丁渔的眼力,自然看得出贺崇虎最后那一记下劈的巧妙:那座高台,其实早被贺崇虎起跳前的那一下跺脚给破坏了,他再以些许内力扶住高台,使其不至于散架,最后用旗杆大力一劈,整座高台就此崩塌,看起来像是被高深内力灌注的旗杆劈散。实际上,无论是之前的冲撞还是后来的跺脚,他用的都是肉身之力,内力不过是用来引导肉身之力的辅佐。
但丁渔不会因此而小觑了贺崇虎,此人的路子和他过去极为相似,而此人的锻体功法,似乎也不在金刚伏魔神通之下。
他饶有兴致地问常天舒:“此人的锻体功法,不知出于何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