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像欺骗我和大哥一样,欺骗母亲呢?”
想到母亲也要经历像自己今夜这般,悲喜交加,理智撕扯。
她潸然的眸底溢满心疼。
“真相永远是真相,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抹去,母妃也不傻。”祁烬将额头伸过去,两人额心紧紧抵在一起,“他若选择欺骗,那定然也会付出欺骗的代价。”
引兵入关,搅弄风云,让东陵百姓生灵涂炭,血流成河。
每个人,终究要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左倾颜读懂了他的未尽之语,慢慢阖上了眼眸。
木已成舟,即便是她想要倾力阻止,也已经太迟了。
乱世已至,烽烟四起。
身在棋局中的每一个人都无法独善其身,更遑论,他本就是始作俑者。
……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直到怀中传来低沉规律的呼吸,祁烬才慢慢地松开她,拿起手帕,为她拭去额角细密的汗珠,和面颊上若隐若现的泪痕。
相拥而眠一夜,祁烬没有告诉棠贵妃,却遣人前往定国侯府,知会了左兆桁一声。
左兆桁从剑雨口中得知左倾颜的去向,便已放下心来,听闻祁烬遣人来报,心中对这个未来的妹婿又多了一分满意。
他来到客房,左成贺正捧着一碗药,猛喝了一口,烫得差点喷出来,却还急急往嘴里灌。
“义父,您慢点喝……”云溪拧着眉道。
“我喝完了,天也亮了,你让人去寻桁哥儿,让他早做准备,陪我去烬王府!”他沙哑的声音透着迫切和渴望。
此刻,左成贺眸底燃着满满的希翼,与昨晚死寂的绝望判若两人。
云溪从昨夜一直守在左成贺身边,也听了师母这些年的遭遇。
他没想到,祁天威竟然可以卑劣到这种程度。
即便是师母自毁容貌,也阻止不了他谋夺臣妻的无耻行径。
可怜师母,为了定国侯府,为了三个孩子,不得不废去武功,入宫为妃,十六年来如同折翼雀鸟一般,被囚禁在皇宫之内,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想起昨夜,师父听到真相时,那痛苦的悲嚎和咆哮。
一遍又一遍怒吼着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