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一阵欣慰。
百年一遇的好老师,是皇家之福,是国家之幸啊。
张居正将的慷慨激昂,完全没注意李彩凤的表情。
他继续说道:“皇上应该关心户部,问问户部,户部这一天都在干什么,国家没钱就想不出一点的办法。到底有什么弊端,又有什么新的举措,依据什么原则?”
说到这殷正茂老脸一红,他就是户部尚书啊,人在当面呢。
张居正这几句话就好像指着殷正茂的鼻子骂,你干什么吃的。
好在殷正茂心里明白,张居正并非指责自己,而是就事论事。
纵然如此,殷正茂脸上还是火辣辣的,就好像被人狠狠地抽了两个大耳光。羞的他脑袋差点钻到了裤裆,好在屋里没有洞,要不这老儿真能钻进去。
当今风俗奢侈,官民穿华丽衣服、造豪华大宅都没有什么限制,加上豪强兼并土地,赋税不公平,偷税漏税,恃强不纳,田赋征粮偏重于小民。各衙门小金库到底存了多少钱粮,漫无查稽,谁也不清楚。假公济私盛行,官吏当然要滋生贪污之心。
如果能找出这些社会的蛀虫,将他们干掉,还用从贫苦大众手里扣那几个子吗。
李彩凤不住的点头,一个劲的夸赞:“张先生说的在理!”“张先生一语中的!”“张先生明察秋毫!”“张先生中肯务实!”
夸的朱翊钧笑了,张先生天纵奇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天下第一人,笑傲江湖,东方不败。
张居正说的口干舌燥,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先生累了,歇歇!”
朱翊钧算是明白了,自己想要的恐怕一时半会没人能给的了。
诚如张居正说的,国家危在旦夕,他说的每件事都像是最后一根压死骆驼的稻草。
这是病,得治。
柔和的药方如同温水煮青蛙,没等青蛙跳出来,熟了。
所以,当下的大明必须用重典。
你得放猛药,必须一击必中,药到病除。
朱翊钧跳过张居正看向他身后的殷正茂。
殷正茂继续羞愧的低头,不敢与朱翊钧直视。
“殷尚书,方才老师说了,让朕问问,户部怎么想的,有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