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的小厮将一口厚重的箱子放在地上便退了回去。
李旦忙去沏茶,仿佛看不到地上的箱子一样。
“今日多亏李长史,如若不是你,父亲非打我不可。”
李旦摆摆手:“王爷也是为了你好。”
朱肃溱点点头。
“让长史费心了,一点意思。不成敬意。”
朱肃溱将箱子打开。里面是明晃晃的银子。
李旦也只是撇了一眼,便收回目光。
事情反常必有妖。
周王从来就没这么大方过,只一眼,李旦大致就能判断,箱子里装的银子至少一千两。
就为了昨晚的事付出一千两的代价,他可不认为值当。
他并非贪婪,一百两足够堵住自己的嘴。
那么朱肃溱来一定另有目的。
李旦为朱肃溱斟了一杯,又给自己倒满。
他举杯示意,朱肃溱摆摆手。
李旦浑不在意,自斟自饮。
朱肃溱笑道:“李长史何故饮酒?”
李旦又是酌了一口:“怎么世子饮酒还要有缘由?”
朱肃溱想了想。
这饮酒还真没有什么说道,高兴了要饮,失落了要饮,人逢喜事要饮,婚丧嫁娶要饮,有朋自远方来要饮,三五好友聚会要饮,诚如李旦所言,并未有缘由,想饮而已。
朱肃溱赞叹:“这世间事物,还是李长史看的透。”
李旦并未答话,夹了颗花生,慢慢咀嚼。
他不在乎朱肃溱的赞叹,想世间诸多事情,又有哪些是看得清的呢。
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看山又不是山,看水又不是水,这个中滋味慢慢品吧。
看李旦不搭话茬,朱肃溱便说道:“父王经常提起李长史。”
“哦,敬王说咱什么?”
“父王说李长史在周王府屈才了,以李长史的能力,做一方封疆大吏并不为过,十年来窝在周王府委屈了。”
李旦自嘲的笑笑,什么时候敬王学会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了。
咱李旦读书为了什么。年少的一腔热血现在虽然不在沸腾,可总会时不时的翻滚一圈,好叫自己清醒一点,长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