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自己的好朋友冯保都不知道呢?
是有人唆使还是皇上初来灵智。
权利是什么?诚如王志文在黑冰里说的一段话:权力绝不是说一纸公文就能让你荣辱升迁的某个职务,权力也不是某种让你实现人生价值的行为快感,权力的实质是看你在多大程度上影响和控制他人,乃至整个社会的精神生活。
皇权恰恰如此。
而自己同样在行使这样的权利。
难道皇上已经开始对权利的渴望了么?
如此,自己该如何处之。
他自认为并不在乎权利,他在乎的是权利带个社会的改变。
诸如万历初年的京察,诸如现在试行的一条鞭,诸如自己对军事的改革,这些都需要在权利的掌控下进行。
他尤其记得。
隆庆二年,自己写的《陈六事疏》。
省议论、振纪纲、重诏令、核名实、固邦本、饬武备。
到万历元年自己得得以施展心中的抱负。
那不紧紧是四年,而是整整三十九年。
从嘉靖十五年开始,自己才十二岁,那个时候就励了大志,要精忠报国。
四十余年的风风雨雨,才换来今朝的成就,期间的艰辛,又几人能知,期间的酸楚,只有默默承受。
而如今,改革正值关键,怎能半途而废。
此时的张居正脸色凝重。五官甚至有些扭曲,他还是克制了自己。
君子处其实,不处其华;治其内,不治其外。
张居正松开紧握的拳头,手上的青筋血管随之消退。
如果皇上只是因为在衣食住行方面不满足,那么自己是不是应该想想办法,毕竟现在太仓多少还有点银钞。
想想也是,自己的孩子不也是成天的闹自己么。
自己是不是对皇上太过苛责了呢。
张居正第一次这样质问自己。
也许是吧。
当想到改革,他不得不又从新硬气心肠。
无论如何,都要保证改革的顺利。
任何阻拦都要化为灰烬。
看来得找老朋友商量一下了。
张居正起身,活动下僵直的身体:“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