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喧嚣声,惨叫声,哭泣声,嘈杂纷乱。
人们被逼疯了,他们疯狂的殴打官差。
高虎被打的最为严重。
眼看有出气没有进气了。
“都给我住手!”
一声爆喝,惊醒了疯狂的人们。
村民还不知道他们已经被百余名官差包围了。
高喊的那人骑在马上,冷冷的看着村民。
马儿来回的垛着马蹄,打着喷嚏。
在他的身边是衣着官服的知县庞应龙。
他听到消息立刻找到邢捕头,让他召集所有的官差赶了过来。
官差分开人群,庞应龙来到高虎的身前。
邢捕头蹲下摸了高虎的脖子,对着庞应龙摇摇头。
庞应龙忙挥手。
邢捕头吩咐一声,几名官差将受伤的同伴抬走治疗,顺便将高虎围带走。
庞应龙扫视人群,半晌没吭声。
候师爷跟随他多年,明白东主的心思。
于是他上前耳语:“东翁,此事难办了,这么多人参与殴打官差,传出去就是民变,对东翁考核有损。不若与卞东秀三日处理好后事,让他再去县衙分说,顺便让邢捕头多当打听,看看是谁在从中作梗,煽动是非,等夜深人静的时候将其拿住。其他的事等了解清楚后,在一一处理。”
庞应龙点点头,他唤过邢捕头,说了几句。
邢捕头带人走了。
庞应龙走到卞东秀的身边,亲切的说:“本县还是来迟了一步,如今酿成这般解决,另郎的死,本县深表遗憾,人死为大,你节安顺便。这点算是本县的一点心意。你留下。”
卞东秀如同死人一般,庞应龙硬是将银子塞进了他手中。
与卞东秀木然不同的是他的娘子。
妇人恶狠狠的扒开他的手心,将银子拿在手上,用力的掷到庞应龙的身上:“狗官,不用你假惺惺。死的又不是你儿子。那高虎还不是你的一条狗。如今我儿死了,他高虎过不过今日,算是一命抵一命,我儿的仇算是报了一半,你这狗官,待我儿下葬之后定会去开封府告你,你给我滚!”
庞应龙忍着火气摇摇头,要不是师爷拦着,他恨不得给妇人两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