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叔大见笑了,老了老了,竟然走神了。”
张居正讪笑:“人都说老当益壮,不谷看来,敬夫你可不老。”
陈瓒揶揄:“叔大言过其实啊!”
张居正说了两句客套话,便进入正题:“不知道敬夫所谓何事?”
陈瓒正色道:“这是河南新任巡察御史李易峰的折子,叔大你看看。”
张居正接过来,逐字逐句的通读。
半晌他倾吐一丝浊气:“巡察有度,可堪重用!”
陈瓒点点头。
“叔大,此事你怎么看。”
张居正合上折子认真的说道:“敬夫也对河南三司不信任吗?”
陈瓒抿嘴无言,张居正就明白他的意思。
“在不谷看来,河南三司还是值得信任的。鲍承蔭这个人,不谷还是知道的,为人刚正不阿,处事有度,任河南左布政使三年,显有劣迹,政务处理得体,考成自核也中肯,算是难得的守成官。
右布政使周鑑同样如此,二人配合默契,堪称布政使司楷模,这样的人又怎么会中饱私囊,官官相护呢。
至于开封府知府陈星。”
张居正停顿了一下:“这个人不谷了解不多。
再说孟重不还在吗,他巡抚河南多年,不可能不了解三司的情况,不谷记得去年京察,孟重表现相当中肯,不谷还夸赞了一番。他巡抚有度,协调有方。河南三司也没有像其他地方一样,整天的争权夺利,三司吵的不可开交。
如今河南政务顺畅,军政亦是如此。咱们自己的官,自己都不信任,还能信任谁呢。
如果真如你所担忧,那么考成法又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敬夫以为呢?”
张居正条理清晰,阅人准确,侃侃而谈,陈瓒无话可说,他是都察院左都御史,监察官员是他的本职工作。
诚如张居正所言,如果河南三司也糜烂不堪,那绝对是他都察院的失职。
他自认为工作勤恳,认真不曾有纰漏,可事实摆着呢,他的工作还不到位。
如今只是一个陈州知州,那么大明各道,有多少府,有多少州,又有多少县,不说大部分官员如此,哪怕就是三五人,影响的也不只是一洲一县,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