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一会,朱翊钧朗声道:“不论是否百年,又不是什么逾越祖制,朕记得礼记有这么一句话:三王之祭川也,皆先河而后海,或源也,或委也,此之谓务本。
朕不防就开了这先河!”
冯保又将眼神递给李彩凤。
李彩凤微笑如春风拂面,欣慰的说:“皇上说了,还不去做。”
冯保领命而出。
惧则思,思则通微;惧则慎,慎则不败。
张居正正应了自己说的两句话。一曰敬畏,二曰谨慎。
无论何时自己都去保持这样的心态。
纵使从文华殿出来后,依然正常如初。
张居正素来不苟言笑,城府甚深。
内阁离文华殿并不远,走过甬道就到了内阁。
这里是内阁铁打不动的办公地点。
内阁院子现共有三栋小楼,正中间一栋飞角重檐,宏敞富丽,为阁臣办公之所;院子东边的小楼为诰敕房,西边为制敕房。
阁臣的办公楼,进门便是一个大堂,堂中央供奉着文宗圣人孔子的木主牌位。
张居正走进了自己的值房。
他值房的对面原来是前首辅高拱的值房,窗户对着卷棚。
高拱被贬,作为当朝首辅的他理应搬移进入,不过他习惯自己的值房,就没搬。
万历元年的时候,因皇太后懿旨,着升吕调阳入阁,吕调阳便搬了进去。
坐下来的张居正什么也没干。
就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盯着门口。
多少年都不曾有的困惑,一下涌入了心头。
一路上他也在思考,自己说错了什么话还是办错了什么事,让皇上对自己产生不满。
他左思右想想不明白。
如果皇上单纯的拿衣服说事,那又不应该是皇上的性格。
自己作为皇上的老师,从皇上还是太子的时候,自己就开始教他,没有什么是自己不能了解的。
记得前几年,自己叫皇上背诵论语。
因为皇上念错一个字,被自己教训了一通。
皇上是怕自己的,张居正至始至终是如此认为。
那么今日的皇上为什么表现的如此异常,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