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的眼神看着他,目光竟比刚才更加写满哀伤,郭佑安顿了顿,忽然想起来一个早已经被遗忘在尘埃里的名字,顿时眼里有一种不屑和冷嘲,戏谑的调侃,“王爷是想问吕太尉的事吧?若非他当年私自把你送到了范阳,你早就和你的母妃大哥团聚去了,哼,我本来都懒得和他计较,可他太不知好歹,还敢向先帝提议改立太子,他非死不可。”
贤亲王眼里的神色慢慢平和下来,终究还是静默的闭了一下眼,丝丝缕缕的哀伤渗透在过往的回忆里,一点点一片片,无人能诉。
“王爷也该坦白自己和太皇太后究竟是何关系了吧?”郭佑安打破沉默,嘴角勾勒起一丝玩味的笑意,“她可是您父皇的宠妃,王爷当真无法无天,做出伤风败俗的乱伦之事?”
“无法无天的人是你吧?”贤亲王没有回答他的问题,郭佑安哈哈大笑,眼神一瞟气定神闲的回答:“从今往后,我就是法,我就是天。”
“连敦煌的天,也是丞相的天吗?”不知为何,贤亲王忽然转移了话题,郭佑安如梦初醒地重新望着他,补充,“敦煌算什么,我要的是中原辽阔的疆域,若是能以小小一座敦煌换来整个中原,失去那片天又有何不可?温兆钦是个木鱼脑袋,但凡他稍微聪明一点,我还是惜才爱才愿意留他在麾下效命的,可惜他冥顽不灵,我只能放弃他,选择更加听话的雷公默。”
贤亲王不急不慢的,仿佛是在刻意的引诱郭佑安说出真相:“雷公默的能力和温兆钦相差甚远,就算丞相大人的同盟回纥可汗不侵犯,敦煌之外还有虎视眈眈的西域诸国,边疆不宁,中原何以安宁?”
亢奋中的郭佑安不屑一顾的冷笑:“那是回纥可汗该关心的事,我只答应将敦煌割让给他,可没答应还要帮他抵御西域诸国,若不是看他向我牵线介绍了山海集,敦煌这块肥肉,我也不想让给他。”
轻蔑的笑声从贤亲王的口中毫不掩饰的流出,他扶着额头,从最初的低低轻笑,到最后忍不住放声大笑,让他面前得意洋洋的三朝老臣也微微一怔,只是稍稍一扭头,他的脸色便瞬间剧烈变化起来——在大殿的对角线上,惊魂未定的皇帝被个陌生男人拎着衣服直接跳到了房梁上,而他精心安排的杀手们已经身首异地的倒了下去,刚才那些明晃晃的刀光剑影勾勒出的血腥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