糕抛入口中,轻蔑地勾唇笑了笑,香甜的鱼糕完全不影响他口齿清楚地嗤笑道:“你是为那位大公子所问吧?蠢不蠢?人与锦囊可一样?也许衣袍更为光鲜,也许包裹为其所愿,全凭其一念之间矣。衣袍也好,包裹也罢,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绿袍少年沉默不语,师父这是在暗示他少管闲事了。
“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青衣道人和颜悦色地说道,“且淡然处之。”
两人之后就再也没说过什么,青衣道人把盘子里的鱼糕和梅花茶水一扫而空之后便离开了。临走的时候也没拿走那个锦囊,而是随意地送给了绿袍少年。
锦囊之中有块圆形的白玉饰物,纹路奇怪,形状却非璧非瑗,绿袍少年一时也不知是作何之用。但看质地也知价格不菲,只好连着那锦囊随身佩戴。
倒是见青衣道人走了之后,婴连忙跑了回来,手中还攥着那块手帕,眼巴巴地在桌上摊开。
绿袍少年为之动容,之前他在里面放了多少块鱼糕,现在就还有多少块。
婴居然一块都没有吃。
“阿罗,我们一起吃。”婴笑得灿烂。
“嗯。”绿袍少年冰封般的表情终于融化,唇角扬起了一抹温暖的笑容。
“哎呀!阿罗你笑起来真好看!以后要多笑笑才好啊!”
“……闭嘴。”
“闭嘴就没法吃鱼糕啦!哎呀!这鱼糕可真好吃!这杯泡了梅花的水也好好喝!”
“……吃喝都堵不上你的嘴吗?”
公元前225年
王离拿着腰牌接受着高泉宫门口的侍卫检查。
自从两年多前荆轲险些刺杀秦王成功后,宫中的守卫就更加严格了。之前是上殿除佩剑,现在干脆是在宫门口就要把佩剑卸掉。就算是去高泉宫不行,因为高泉宫与咸阳宫紧邻,还有着一条栈道直接连接两处宫室。
淡定地把佩剑交给侍卫,王离顺利地走进了高泉宫,抬头仰望着从山坡蜿蜒而下的一汪清泉。他还是头一次来到这里,其实就连隔壁的咸阳宫他也有一年多没有踏足过了。
在咸阳宫中也学不到什么武艺,礼乐书数他也不愿意学,也就是相当于在这两年中,和各个公子还有王侯世家的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