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再也不用住进这间令他们心生恐惧的医院。
而最值得庆幸的是,那种神奇的小药片其实一点都不贵,甚至便宜的让人不敢相信。我还记得最早的时候,一瓶一百片装的药大概只要两块多钱,即便现在药价涨了不少,几十块钱的药也足够一个病人吃上好几个月。
比起那毫无意义却动辄大几千的住院费和诊疗费,这种药简直就是这世界上最有良心的东西了。
你看,事情是如此简单。虽说以现如今的医疗水平,精神疾病是很难被彻底治愈的,但病人只要每天吃上几片物美价廉的小药片,就可以轻松脱离医院的樊笼,到外面过上和普通人几乎没有区别的正常生活,何乐而不为呢?
而最不幸的事情就在这里。
在我所认识的所有精神病人当中,就没有一个人在离开医院之后会愿意每天按时按量服药。
当然,这里面也包括我的父亲。
生病吃药天经地义,那种小药片并不难下咽,而且也没有什么明显的副作用,可为什么那些半疯的人就不能老老实实地把药吃下去做一个正常人?为什么偏要让自己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关于这个问题,我不止一次询问过我的父亲,可是直到现在也没有得到答案,就如同我始终都不知道他到底是因为什么疯掉的。
医生值班室的门是开着的,我探进了半个身子,然后轻轻敲了敲身侧的木门。
很快,更衣柜后就走出了一个穿白大褂的年轻女医生。我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了她的胸牌上,胸牌上除了一张微笑着的大头照,就只有一行黑体的小字——主治医师:杨乐!
“杨医生,您好!”我的脸上挂起了略显腼腆的笑容。
“你来啦!”杨医生的脸上似乎泛起了一丝红晕,抬手示意我坐到旁边的椅子上。
“我父亲最近的情况怎么样?”似乎我每次见到杨医生问的都是这一句。
“还是老样子。”杨医生坐到了我的对面:“就是不愿意吃药。”
“唉!”我不自觉叹了口气。
杨医生耸了耸肩:“每天护士安排吃药的时候我都会盯着他,服药后也会刻意和他聊上半个小时,以防他去故意呕吐,可我总觉得他的精神状态比别的患者要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