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淡,但至少江臻儿能感觉到对方身上的寒意消散了一分。
这对她来说是好事。
“起来,跪什么。”
齐王将江臻儿小心扶起,眼中还带着心疼,再看底下争的狗咬狗的两个年轻人,心底隐秘的角落慢慢升起了得意,他们为臻姬斗的再凶又如何,她还不是成了他的女人?
“莫怕,此事本不关你的事,有寡人护着,他们谁都不能欺负到你头上。”
齐王抚摸着江臻儿的小手说道,感受着掌中的柔荑,心中掀起一丝波澜。
“是。”
江臻儿柔柔应道,看起来柔弱而无辜。
“赤尔王子想要如何斗?我四子自然是不怯战的。”齐王缓缓说道,又接着看向下首的周武嬉,“嬉儿,你说呢?”
这话说是询问,还不如说是命令,周武嬉没有拒绝的权利。
底下的周武嬉一噎,既是决斗十有八九是武斗了,可他自己有几斤几两自己还能不知道吗?
对上赤尔,自己铁定会输。
但无奈,众朝臣都看着,周武嬉想说不都难。
“……是,父王。”
他硬着头皮应下。
这是齐王故意给他的打压和教训,周武嬉心里门清儿,心底忍不住暗骂。
赤尔施施然的走上前,盯着周武嬉的目光显得气定神闲,“你们齐人总说君子六艺,礼乐经易骑射,那今日,我们就比这骑射如何?”
世上谁人不知,南蛮儿女皆生在马背,长在马背上。对于骑射,男女老少更是一把好手。
要和赤尔比骑射,只怕周武嬉今天是必输无疑。
他犯难,想一拍胸脯豪气的应下,可话到了嘴边到底没勇气说出口。
“这……”
看出周武嬉的迟疑,赤尔轻蔑的哧笑了一声,“齐四公子不会不行吧?在我们南蛮,男人间比赛骑马射箭是常事,几岁大的孩子都能做到。”
“你若真怕了,就磕头认输吧,本王子就放过你。”
“你!”
“欺人太甚!”
周武嬉咬牙切齿道,怒而挥袖拜向齐王,“父王,这南蛮使臣并非诚心前来祝寿,不如将其赶出齐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