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转达。”他拱手行礼。
人如其名,他的一言一行很是谦和有礼,老掌柜和他是熟识,自无不可。
他慢慢回想起什么,说道,“老朽记得,第一次来送书的是位老先生。而后,便都是由一孩童送来的。”
季子谦眼前一亮,忙问,“是位怎样的老先生?”
“年岁和老朽相当吧,看着不年轻了,多的,便不记得了。”老掌柜困倦的打了个哈欠,年纪大了,加之每日来投书的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还能记得一些已是不容易。
对这本书有些印象,还是因为第一次送这本书来的人。
“那位老先生想来不是为生计所迫之人,他把书送来时,并未提及书费之事。”老掌柜多说了一些。
本是满心激动的季子谦,这下却是心中一凉。
不计钱财利益,那写此书还能是因为什么?
极大可能是人家闲暇之时,心血来潮之作。那这样一来,此书后面还会不会继续写下去可不好说。
季子谦嗫嚅了一下,忍着内心的失落沮丧,还是认真对老掌柜表示了感谢。
“多谢掌柜告知,明日谦再来。”
说完,他步入夜色当中,老掌柜也在他走后关上了书馆大门。
夜半,他来到自家破旧的院门前,轻轻一推,大门开了。
他明白,这是家里人为他特意留的门儿,心下一暖,正要举步进去,就听里边屋里传来一妇人苍老的声音,“让儿,是你回来了吗?”
两间破旧的木屋子,屋顶上搭了遮雨的茅草,左边一间住着他母亲一人,而右边一间则隔成两房,睡了他和他兄长二人。
闻声,季子谦连忙答,“娘,是我回来了。”
“回来了就赶紧睡吧,时辰不早了。”
隔着夜色,妇人叮嘱的声音再度响起。
“哎。”
季子谦应了一声,而后走入右边的屋子。
时人普通百姓家中夜里是不点灯的,省油钱,他摸黑轻手轻脚的洗漱完,脱衣,刚躺在床上。
只听隔壁房间和他隔了个帘子的兄长开口道,“子谦,又去书馆看书去了?”
虽是问句,但语气却是笃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