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琴声中便可听出。”
闻言,柳文适一惊,认真的上下打量起萧玖,“没想,你一垂髫小儿却是我知音矣……”
视线扫过满亭文仕,他哧笑一声,神情嘲讽而落寞,看向萧玖时却带上了欣喜。
其实……也不尽然。
萧玖心里小小声道。
接着便听青年向他吐露心事,“我父母亲育有三子,我在家排行老二。兄长从军,战场遇害,小弟幼时又遭歹人怆害,大病过后致使身体孱弱。”
“如今父母仅我一个身体康健的孩子,怎不看重?”
他苦笑,信手拂起了琴。
音调单薄,不成曲调,正如他凌乱茫然的内心,找不到方向。
那倒是,兄弟三人,最后只剩柳文适一个健壮的独苗苗,也难怪他爹不让他带兵,却又让他习武,赶情是从自己被害的两个儿子身上吸取了经验。
“可是,你还是不愿。你想走武将的路。”
萧玖想道,一语道破其中关键。
柳文适放下琴,那双常年抚琴弄墨的手好似在渴望什么,发痒发烫,一双浓眉下双眸定定的望向远方,他站起来,身量瘦弱又修长,可他的背却挺的很直,仿若利剑。
“是。我不愿!”他定定的道。
听着背后文人士子谈古论今,引经据典,纵情高歌,他的眼前只有白雪苍山,笙旗鼓响,铁血沙场。
他融入不到他们的世界中去。
“你要为将,带兵打仗?为什么?”
白雪飘落亭外两人肩头,萧玖定定的看着青年背影,肃声问。
“我若说是为保家卫国,你会觉得可笑吗?”
此时此刻,他仿佛没有再把萧玖当成一个不懂事的孩子,而是他的朋友、他的知音来问。
因为,他觉得萧玖是懂自己的。
萧玖果然道,“不。不仅不可笑,反而很伟大。”
柳文适笑了,又问,“若我说,我想带兵扫平南蛮,让边关百姓不再饱受战火,你又会想笑吗?”
还是不。
萧玖的表情认真极了,“此举比起前者,更值后世颂扬,功惠千秋。”
柳文适脸上的笑容更大了,青年人看向萧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