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给宋玉朗,“哥,先别哭,你看看吧,这是娘,留给你的遗书。”
薄薄的一张纸,秀气的蝇头小楷,当年京城里曾众多才子求娶的佳人郑氏只留下了短短几句话:朗哥儿,母亲没能教导好你,是母亲的错,而今只能用我之命换你回头做个堂堂正正的男人,朗哥儿,回头吧!
她不止给宋玉朗一个人留了遗书,但宋玉朗的最短,她已不再像从前,一心要求他读圣贤书、做圣贤人,她只想让他做个堂堂正正的男人。宋玉朗的头重重地磕在地上,半晌没有抬起来。
宋玉胭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又看了看仍未入殓的母亲,嘴角扯出一丝冷笑,这一家都是自私的人啊!有人为所欲为,有人薄情寡义,有人冷眼相看,有人指责推诿,而她借死逃脱,说到底,都不过是自私罢了,一对自私的父母生了一群自私的孩子。只有宋玉期还小,哭得眼泪鼻涕到处都是,他看似什么都懂了,其实还什么都不懂。
遍寻不到的宋增昨夜宿在了粉黛那里,他承诺把院子里的小妾姨娘都发卖了,只独宠她一人,粉黛眼中波光流转,端得风情万种,惹得宋增拉着她好一番恩爱缠绵。宋家人找到青楼的时候,老鸨正在小憩,听到哐哐的敲门声,气不打一出来,“一大早,敲什么敲?死人了啊?”
小厮着急,也不问宋增在哪,一把推开她,朝着楼里大喊,“二爷,二爷你快回去吧!二奶奶没了!”老鸨一听,心里咯噔一下,在云州府被称二爷的,八成是知州的二子宋增……她蹬蹬蹬地跑上楼去敲门,“二爷、二爷,你快醒醒,你家二奶奶去了!”
宋增睡得正香,不耐烦地吼了一句“管她去死!”随手搂住粉黛,继续睡了过去。
宋城一家赶到知州府的时候,宋增还没回来,宋竞舟一怒之下,遣了管家让他把宋增绑回来!
宋良辰看着府门外挂着的白幡,心中暗暗叹息,若不是他揭穿了宋玉朗,是不是二伯母就不会自缢?他不知道,书中郑氏也是这个时候死的。书中宋城一家一个月后才到了州府,此时宋增已经磨通了他娘,纳了粉黛进门,是粉黛撞破了宋玉朗与书童的“好事”,郑氏一时悲愤交加,又被宋增、宋玉朦等人指责,最终上吊自缢。
宋良韵穿上仆从递过来的孝衣,拉着宋良锦不放手,悄悄说“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