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兄弟,你们有没有走出青州看过?”江遂突然向正在犹豫观望的官兵抱拳说道“我随着世子从京城一路赶到青州,路过许多城镇和村庄,没有哪一个州像青州这么穷,你们知道为什么吗?不是因为青州土地贫瘠不产粮食,而是因为你们的好知府薛嵘换了收税粮的斗,将你们青州百姓辛苦劳作种出的粮食都收走了,还有青州的悍匪,抢走了所有富户的资财,让有能力改变青州困境的人远走他乡,才让你们的父母兄弟姐妹食不果腹、衣不蔽体!难道你们要纵容这样的官、这样的匪继续祸害你们青州吗?”
就在官兵们窃窃私语的时候,远远听到一阵笑声“说得好,说得太好了!看来,你们好歹还明白自己会是怎么死的!”
山间的火把逐次亮起,络腮胡身后跟着几十号人,慢慢地从山上走向来,像是闲庭信步一般,“姓江的,就算他们这些个怂货想杀你,老子也不会让,因为你兄弟杀了我兄弟,我要亲手杀了你,给我二弟报仇。”
江温看着身后态度未明的官兵,身前已成死敌的悍匪,瞳孔微微一缩,长剑一挥向匪首刺去,土匪可不讲什么单挑,一群人迅速将江温围起,刀剑齐齐向他攻去,便是他有三头六臂也难以招架,江遂几次想冲进包围圈,都被拦住,眼见着群匪压制住了江温,匪首正扬起大刀砍向江温的后背,他爆发了全身力气冲进重围向江温奔去,堪堪挡在刀前,江温感受到一个人扑在他背上,突觉不妙,一阵熟悉而微弱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世子,小心……”
“江遂?江遂!”他回过头的一瞬,看到江遂疼至抽搐的脸,那匪首似乎被江遂以身护主的行为感动了,“停!”他大喊一声,土匪们四散开来。“看在他这兄弟的份上,你们都退下,让老子跟姓江的单打独斗一回。”
“江遂……”江温强忍下眼里的泪,从怀中掏出药瓶不要钱似的往江遂的后背上洒“江遂,你要坚持住……”
“世子……保重……”一丝笑容凝固在江遂的脸上,他没了声息。
江温今年十九岁了,作为定远侯府尽心培养的世子按说早该定下亲事,却因为十年前一位高僧帮他算过,在他十九岁这年,有一道生死大劫,若是十九岁之前结亲,定在劫难逃,不过,大师说即便十九岁不结亲,也是生死难料。江家人欲用半数家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