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烟见过宋玉琬,放了一番狠话却觉得心中更加忿然了,那宋玉琬明显没有被吓到,她心有不甘,去街上买买买了一通之后,心里仍然不舒服“尔雅,吩咐车夫,咱们去国公府!”
丫鬟尔雅心中惊惧,连忙阻拦“小姐不可!没有长辈带着,您不好孤身一人登门。”
苏烟冷笑了一声“你在本小姐身边这么久,竟还不知道本小姐的脾气?怎么,在那姓宋的面前怎么没见你如此牙尖嘴利?”说着挑了挑眉,“今日本小姐就是要去国公府!”
下了早朝,不需要去衙门上值的赵慎初眼看着他娘把一株西府海棠的花苞都剪掉了,只留了三五朵,觉得他娘是在暴敛天物,但是他不能明说,“娘,你说这些花……”
“怎么?不好看吗?可我就喜欢辣手摧花!”所有人都以为她养花是因为喜欢花的娇艳馥丽,只有赵慎初知道她纯粹是恶趣味。她通常振振有词地说,“反正这些花儿早晚都要凋谢,怎么让它们凋谢的有价值呢?取悦我,它们的花生就有了价值,就变得不一样,它们的花生从此久有了意义!”可赵慎初不知道的是,赵让的突然离世,让她心里慌乱无措,让她不知该如何发泄心中的苦闷,她有两年的时间看不得一切颜色艳丽的东西,衣服、首饰都被收起来了,可是院中的花到了花期就恣意绽放了,她发了好大的火,将院子里的花儿连根拔起,可是之后她又后悔,那些花儿都是赵让派人栽给她看的,那是赵让在这世间留给她最后的美好!她一面不舍,一面破坏,后来就养成了修花剪草的爱好。
赵慎初拈着他娘修剪掉的花枝,想了半天都没想起来宋良韵喜欢什么花,仿佛她对什么都无所谓,“娘,你喜欢什么样的儿媳妇?”最近永昌侯府的人没上门,他终于清净了几天,但是他知道,清净的时间有限,若想娶宋良韵,要先过他娘这关。
将修剪成奇形怪状的西府海棠放在一边,又从花盆里抽了一支桃花,嗅了嗅桃花的香气,陈氏慢悠悠的说道,“我喜欢什么样的人有什么要紧,关键是你喜欢什么样的人?”
“娘的意思是,我喜欢什么样的都可以吗?”赵慎初赶紧递上了一把剪刀,眼神殷切地看着他娘,他们母子相处得向来随意,他知道她的痛,她懂他的苦,只要在他娘面前,他就觉得自己还是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