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院盯著苏文卿那便是看重荷藕的意思。
雪芮上次惹怒了老太太还劳烦太太替她求了情,生怕太太因此远了她,如今荷藕做了太太的眼线更得太太赏识,雪芮只消一想已是脸色煞白。
若真的像苏文卿说的那样,少爷真是为了荷藕才频频出入青黛院只能更不妙。
她与荷藕左右都是丫鬟,到底是谁也不过是太太一句话的事情,谁又能保证那人就是自己?
难不成和太太理论?
若太太真到时候真的指了荷藕,她又会如何?就像其他丫头到了年龄随便打发给小子嫁了?
雪芮心乱如麻,隐在花丛背后明明闷热的紧却生生吓出了一声冷汗。
她不要嫁给一个嬉皮笑脸的小厮!
匆匆离去回到牡丹院,二太太因为荷藕一番话气的不轻,牡丹院的人特意去叫了徐心莲过来。雪芮进去时徐心莲陪著二太太缓缓说话,见她进来微微几分不满,「去哪儿了?」
雪芮本就苍白的脸上又刷的白了一层,徐二太太看了她一眼想起雪芮也不过刚刚好了两日又于心不忍,「过来伺候吧。」
雪茹这才战战兢兢的走了过去,从此伺候二太太越发尽心尽力不敢有丝毫不妥。
傍晚时分徐贤回来时牡丹院里安静的出奇,若是平日里见他回来早就迎了上来,今儿却是怎么了?
徐贤不由皱眉,抬眼便瞧见一个小丫头端了药碗正要进正房,这才沉声问道,「谁病了?这是谁的药?」
小丫头只顾端正药碗没有注意到徐贤,受惊之下差点将脑袋藏在碗底急声道,「老爷赎罪,是张大夫刚刚过来替太太的开的药…」
夫人身子向来康健,怎么说病就病了?
进屋后徐贤便发现王氏正半靠在床上,旁边坐了徐心莲亲自服侍,雪芮等丫鬟见徐贤进来忙欠身行礼,徐贤摆摆手示意各忙各的走过去问道,「这是怎的?早晨还好好的?」
徐心莲张张嘴欲言又止,但似乎又觉得这话不该自己说转头又看了眼二太太,徐贤不由疑惑,遇到了何事是不能说的?
又催促了一次徐心莲才为难道,「母亲不是病了,这是被表姐给气的。」
被苏文卿给气的?
就连徐贤也惊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