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搐终于渐渐退去,徐子越没有停,依旧轻轻的按摩过双腿的每一个地方。
苏文卿忘了是在那一天,那天她在半夜中惊醒,徐子越心疼的将她搂在怀里咬著牙道,「等孩子生下来,我们再不要了。」
苏文卿太辛苦了,辛苦的让他一想起就觉得心口闷得慌。有个孩子固然是好,但是若是要苏文卿用这么大的代价来换,他宁愿不要。
苏文卿没有言语,她将脸颊埋进徐子越胸膛又晕晕沉沉的睡了过去。
孟凡说苏文卿是双身子,生产期大抵要比苏文锦早一些。天气渐暖,脱了春衫已经可以穿夏裳,苏长宇就是在这个时候进京的。
徐子越当初还有些担心苏长宇要责怪于他,如今却恨不得苏长宇狠狠骂他一顿,心头才能稍微好受一些。
苏文卿那时已经动弹不得,脸色没有半丝血色,看到苏长宇时勉强绽出一个笑容,苏长宇一瞬间差些失了眼眶。
他有好多话却是说不出口,轻轻抚过女儿的发间,沉默中走出了屋子,好一阵子才开口问身后的徐子越,「还要多久。」
「大抵就是这几日了」,徐子越低声道。
「文卿真的很辛苦,产婆说她身子太弱,生产时也许还有危险…」
说到这里徐子越顿了许久,像是一瞬间的悲哀让他难以开口,「我真的后悔了…」
苏长宇静静的望著院子中的翠竹,墨黑的眼眸中像是有盘旋而起的漩涡让人不敢直视,最后逐渐安静下来又恢复了以往的沉静。
他是气愤女儿成了如今的模样,但他却又明白徐子越的痛苦,闭上眼睛,将那些女儿不愿意看到的情绪通通消除道,「会没事的。」
太子今日因为皇孙的缘故又活泛了许多,却不想又不小心被徐子越抓到了把柄。就算是与徐子越共事一年的同僚,也被徐子越的阴郁吓得退避三舍。
徐子越走近那抵死嘴硬的人跟前浅浅笑道,「想死?哪儿有那么容易。你可知有一物唤作豺狼,不喜死物,就喜欢将活物一口一口慢慢吞噬。从四肢开始,你只能眼睁睁的看著它撕扯你的手你的腿,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这个法子你说怎么样?」
身后的狱卒们皆是一个冷颤,那人已经面色铁青却哆嗦不敢言语。阴冷的狱中就像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