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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号车厢内,安静的只有高铁行驶的声音。
封肃看了眼一眼座位上沉睡过去的青年,放下手中的杂志起身,示意随行的李医生跟他一同离开。
两人在车厢尽头的交界处停下。
封肃询问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如何?”
李医生推了推眼镜:“都是些正常的现反反应——发烧,心律过快,四肢无力可能还伴有头晕。”
封肃眉头开始打结:“一个孕妇已经足够了,再加个烧的没有行动力的人,等到了北京,两人一见面,谁照顾谁?”
“小余初请了保姆。”
“这不是保姆的问题。”
“封总的意思是?”
“我听说上海新出一款特效药,也没什么副作用?”
李医生和封肃也算打交道多年,稍微想了想便明白了他的想法。
封肃这么些年,在规则中活得愈发肆意和洒脱,护短的厉害,却也对自己人之外越发淡漠。
换句话说,那位现反程度如何,什么时候好,封肃其实并不关心,他关心的是不要有人去给余初找麻烦。
“自由人的体质有自己特殊的免疫系统,给自由人上特效药,这不成瞎胡闹了。”李医生推了推眼镜,“你要是担心,到了地儿将人送酒店住两日,等好的差不多了再给余初送过去。”
封肃眉头松了松:“这个主意不错。”
随口说说的李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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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有心还是无心,叶长谦的去处就这么决定了。
高铁站恢弘的宛如神话中巨兽的巢穴,并行的铁路勾勒出浓厚的现代风格,叶长谦将头顶的帽子往下压了压,避开身边人的搀扶,自己走出了车门。
北京的夏天,空气干燥而闷热。
叶长谦却穿著一件长袖外套,身上没有任何出汗的迹象,只有脸上不正常的晕红,到了地下停车在愈加的明显了。
一坐上车,他将头靠在车窗前,闭上眼睛,不知道是睡过去还是闭目养神。
自始至终没有开口。
充当临时司机的封肃从后视镜看了叶长谦一眼,伸手将车内的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