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屏山书院的院长肖昌林,在外面说一不二,铁骨铮铮,其实是个妻管严,夫人让站不敢坐,让坐不敢睡。
又比如礼部侍郎曲大人,看著道貌岸然,其实十分好色,家里妻妾成群不说,外面包养戏子头牌,曾经调戏姑娘,被护花使者套麻袋打过一顿,要不是本人也算个实干派,早就被御史的折子参成阶下囚了。
再比霖州才子杜赟朗,他爹家境优越,抛弃妻子,娶了个红颜知己回家,从此家宅不宁,他爹自己倒是被自己感动到了,赋诗一首,歌颂了他伟大的爱情。可怜杜赟朗有爹生没爹养,自小就跟随母亲讨生活,悬梁刺股苦读,进京的费用还是他在青楼前替人写诗时攒的。
……
楚小哥说话幽默,也不咬文嚼字,重点又都在八卦上,听得余初沉入其中,直到他告一段落后,依旧兴致勃勃。
她正打算给楚小哥买杯茶,然后听第二轮,就听见了风中摇曳的铃声。
“叮铃铃——叮铃铃——”
——这是他们俩的接头暗号。
谭大爷到了。
她踮起脚尖个子依旧不够,只能看见乌压压的后脑勺,其他什么都看不清。
余初听著有节奏的铃声,想著谭大爷的脾气,只来得及扔下一句:“我朋友到了,我先过去看看。”
说完就从人群中挤进去,朝著声音的方向寻找而去
她身后的楚小哥不慌不忙的跟了上去。
***
还没等到余初找到谭大爷,谭宪已经先一步找到了她。
其实并没有谭宪之前预料中的难找。
她今日穿著和自己身上这一身同色系的衣服,都是改良过的窄袖宽裤腿,若是男子可能还不明显,可是一个姑娘家相对就显眼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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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她举著的那什么玩意……
不注意都难。
谭宪先一步走到余初的身前,见她还在四周打量,按了按眉头:“余初,这里。”
听见熟悉的声音,余初脸上的表情瞬间消失了,她有些僵硬的转过头,看见干净整洁,明显收拾过一遍的老熟人,露出个公式化笑容:“谭队。”
谭宪双手抱胸,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