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还插着一柄剑。
那是寒梅的剑。
真正致命的并不是吕阳那灵犀天下的一指，而是那柄剑。
吕阳的手指在他的眉心的时候，他刚夹住剑锋的双手就松了，那剑势却未停。
一剑穿胸。寒梅的剑，也是不柄不常能见的剑的。
寒梅的人也像是冰冷僵硬了一般的。
每一个人都有算错的时候，这是他说的话，但是这一次，算错了的，却是他。
这件事情如此的结果，实在他的意料之外的。
吕阳看了看方玉飞的眉心上的洞，缓缓地说道：“我说过，我要送给你的，我一定会送给你，我说话算话。”
方玉飞茫然地看着吕阳，那原本锐利如鹰般的眼睛，已经慢慢地变得空洞灰白了。
方玉飞却笑了，露出了讥讽的笑，挣扎着：“本来，我很羡慕你的。”
吕阳道：“哦。”
方玉飞道：“一直，你都是绝步天下，没有一个人不知道你的名声，但现在你有一点永远也比不上我了，因为我有了两个屁眼，这一点，我保证你一辈子也是比不上了。”
吕阳没有开口，也是无法开口，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可以说些什么。
方玉飞看着吕阳，却是大笑起来，大笑地后退着。
那柄剑出胸，鲜血飞溅，方玉飞的笑容停住了。
他呼吸停住的时候，寒梅的脸色那么苍白。
似乎，从他的剑尖滴落的血，似乎不仅仅只是方玉飞的，也有着他自己的一般的。
寒梅不敢抬头，不敢面对吕阳，不敢面对陆小凤，更不敢面对孤松和枯竹。
但是他们每一个人都看着他的。
他们看着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信。
孤松突然叹了一口气道：“你说得不错的，每一个人都会有看错的时候，我们都错了，特别是我，看错了你。”
枯竹也在叹息着：“我们怎么也不会想到，你居然会和方玉飞那样的人狼狈为奸？你怎么，怎么可能做出如此的事情来的。”
枯竹的声音有些哽咽了。
寒梅的眼眶有些湿润了，他突然大声吼了起来：“因为那是我不愿意一辈子地受你们的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