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阳笑着，一挥手：“我想，他有些不甘心，我也似乎很久没有真正动过手了，他就交给我吧。”
西门吹雪冷笑着，退了几步，远远地看着。
看到西门吹雪那如此可怕身影，孤松的脸色却是变得全无人色。
孤松的身影，很久都没有动，似乎就真的变成了一株古松了一般的。
雾渐渐地弥漫了开来，模糊了人的视线，陆小凤和西门吹雪的身影却似乎是看不见了。
他们也那么静静地看着，似乎能够看透那浓浓的雾色。
孤松突然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他已经不是人，绝对不是。”
吕阳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一个人的剑法如果说是已经通神了，那他的人是不是也已经近乎神了的？
他的人就是他的剑，他的剑就是他的神了。
吕阳的眼神突然露出了一种说不出情感的同情，那同情之中却又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忧郁。
孤松居然已经看出来了这一点，冷冷地问着：“你在同情他的？”
吕阳道：“我同情的并不是他。”
孤松道：“不是？”
吕阳道：“本来，他已经娶妻生子了，我以为他会变成一个真正的人的。”
孤松道：“但是，他并没有变化的。而且是更胜之的。”
吕阳道：“是的。”
孤松道：“剑道本来就是永恒不变的，既然他的人就是剑了，那怎么可能会成为人呢？”
吕阳黯然地叹息着：“没有人能看透他的想法的。”
剑道永恒不变，剑气永远是能伤人的。“
孤松道：“一个女人如果是说做了一柄剑的妻子，那绝对不是一件好受的事情的。“
吕阳道：“那是自然的。”
孤松道：“所以，你是在同情着他的妻子，为他的妻子而叹息，而怜悯。”
吕阳又是叹息着。
孤松凝视着他，缓缓地道：“你们之间，也是一定有着很多的事情的，他且，他的妻子也可能是。”
“你”字却是还没有出口，但是他的剑却是已经出手了。
那剑光如电般，地刺向了吕阳的喉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