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道:“弟子僧可,前来送斋饭。”
房中传出一个温和的声音:“进来。”
丁渔推门进屋,只见一名年约三旬许的僧人趺坐在地,他眉似剑扬,鼻如刀削,端的是俊美非常。哪怕一身僧人打扮,眉宇间亦透出几许睥睨芸芸之意。
他一见丁渔身上的擦伤,温和的声音立时化为寒霜:“谁将你伤成这样?”
丁渔摇头道:“是我自己不小心,在山坡上踩错了脚步。”
了因神色稍缓,对丁渔道:“左边木柜中,有一青瓷小瓶,你拿来与我。”
丁渔依言拿了,了因打开瓶盖,挑了一抹药膏在指尖,示意丁渔坐在他身前。然后将那药膏细细地涂在丁渔伤处。
丁渔只觉清凉的药膏随着一股柔和醇厚的力道渗入,伤口处的疼痛顿时大为消减。他第一时间认出了这股力道,只因前不久他才和这样的指力搏杀过——这正是大理段氏嫡传的一阳指,且了因指力之精纯。竟似不亚于一灯!
上了药膏,了因与丁渔一同用了斋饭,之后了因又让丁渔诵经,丁渔随口背了几段华严经,果然了因又以传音之术,将一段一阳指心法传了给他。
诵经毕。丁渔忍不住问道:“了因大师,你方才默诵的是什么经文?”
了因柔声道:“你又忘了?不必问,不可说。只管牢记心间,终有一****会知道。但在那天之前,无论何人问起,你都不可将这经文透露出去,记得了吗?”
丁渔点头,了因微笑道:“时候不早,你且回去歇息,明日若还要上山,可要仔细些走路。”
丁渔行过一礼,便收拾碗筷离开了。一路上,他在心中思索着了因和僧可的关系,看了因的神情,他对小和尚僧可的关心确实发自内心,既是如此,为何不索性收了他做弟子,光明正大地传他武功呢?而以了因如此高明的武功,想必在寺中地位不低,为何又任由僧可遭人白眼呢?
正自沉思间,忽闻一物呼地飞来,直砸丁渔面门。丁渔的灵觉何其敏锐,脑袋一偏,那物便带着一股酸臭,自他头侧飞过,啪地打在廊柱上,却是一只芒鞋。
前方一间禅房中闪出一名十五六岁的杂役僧,身量比丁渔高大了一圈,脚下只穿了一只芒鞋,不消说,那臭鞋便是此人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