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矛盾的行为不明所以,仍清楚感到,她这刻对自己不单没有丝毫敌意,且是出于善意,着他燕飞离此险地。更心知肚明留在这裹不会有好结果,车厢内至少还有个高深莫测的曼妙夫人。
“哎呀!”
惨叫声从四人恶斗的方向传来,燕飞认得是荣定的声音,显是死前的呼喊。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燕飞深深瞥安玉晴一眼,展开身法,穿过后门迅速开溜。
燕飞刚掠入镇西的密林,轮到荣慧的惨叫响起。
三道中以荣智功力最高,仍在苦苦撑持,与任遥剑来剑往,鏖战不休,不过,看来也支持不了多久,任遥的武功确是非常叮怕。
燕飞并没有立即离开,在密林疾掠百来步,又往荒镇潜回去,偷入镇西靠林的─间破屋,借黑暗的掩护,无声无息的在两堵塌墙的一角盘膝坐下,与马车只隔─间破屋。
绿焰在天空爆开,瞬间又从灿烂归于平淡,夜空回复先前的暗黑。
另一端再不闻打斗的声音,荣智应是凶多吉少。
马蹄声由远而近,当是那群护送马车的逍遥教徒去而复返。
曼妙夫人的声音传来道:“帝君大发神威,重挫太乙教的气焰,看江凌虚还敢否插手到我们的事来。”
一把男子悦耳好听的声音笑道:“江陵虚岂是肯轻易罢手的人,终有─天,我会教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荣智确有点本领,中了我一剑仍能以太乙真气催发潜力逃走,不过他可以跑到十里之外,已经相当不错。”
这说话的人,不用说也是任遥,只听他说及别人的生死时─派轻描淡写、漫不经意的轻松语气,便可知此人天性冷酷,邪恶至极。
马蹄声在马车后停下来,接着是众徒下马跪地的声音,齐呼“帝君万岁”。
掠动声从另一边移近。
任遥从容道:“青媞!刚才是什么一回事?”
‘安玉晴’的声音撒嗲的道:“大哥啊!刚才的事不要提哩!不知如何,那燕飞竟忽然闯到这裹来,我只好把他诓入那间屋子内,以免吓跑那三个贼道人,岂知,我以索钱暗算他时,不知他背后藏着什么东西,竟不能伤他分毫,接着给他以剑气克制着,只能眼白白瞧着他开溜,气死人家哩!